2024年2月28日 星期三

【SD】澤深:You Can't Stay Here(十) NC-17

 全私設+OOC,ぺし(Peshi)代換成「咧」。

The Native - Wildest Dreams





(十)


澤北回家之後只說自己過年當晚想搭夜行巴士回學校。他看起來情緒並不是太高昂。媽媽說難得回家一趟,為什麼不開心?

「沒有跟你們介紹深津學長。」他嘟噥著,「從我到學校的第一天開始他就很照顧我,秋田的秋天跟東京的冬天溫度差不多,十月多就好冷了,他們當地人都很習慣,是深津學長拿了自己的被子給我蓋。」

澤北並不是個別人對他好而不知感激的人,他只是知道自己唯一能對深津有所貢獻的地方在球場上,正因如此對方也對他特別寬容。

「這大半年打下來,比之前開心嗎?」哲治問他。

「開心,跟很強的學長們一起打球。」澤北比劃了下,「那個很高很壯很像猩猩的學長──痛!」

媽媽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說話正經一點!」

他扁著嘴,「哎,總之他是河田學長,超強的,幾乎打過所有位置,每個位置都打得很好,三分球也可以得分,還有松本學長,跟他一對一時常常被放三分,我學到很多。」

他一邊細數著隊上的人,最後說起深津的時候,又笑瞇瞇的:「哲治你記得當初我們去看冬季盃時的控球後衛嗎?就是他。」

哲治說他記得,「你那時候就很喜歡他了,是深津?」

「是他。」他吐出一口氣,手掌蜷曲成拳,「跟他打球果然比在觀眾席上看的感覺更好……他也對我很好。」


一月一日晚上,澤北搭上夜行巴士,在早晨抵達秋田車站之後還要換乘縣內公車才會抵達山王。澤北對著窗外的爸媽揮手,他心裡多少覺得有些新鮮,頭頂的置物架上裝了滿滿一袋的食物要回去。

夜巴啟程,他半躺在椅子上,兩隻長腿伸出座位之外,想著時間過得真快,高一的重要比賽們都已結束,他們沒有落下一場比賽。這樣的成果對他們而言是完美收關,連續三年稱霸夏季的全國大賽,也終於在一年內拿下三冠的壯舉。

巴士上很安靜,出了市區之後車內的燈也被關上,只聽得到引擎轟鳴的聲音,他想應該要開心的,但除了開心之外,他還是覺得孤獨。想走得更遠,如果事情如此輕易做到,他就不想再做了,就算是日本最強的高中生,那又代表了什麼?澤北想,在他這裡不算什麼,爸媽或許更在乎他能不能自在打球,而深津學長是怎麼想的?想來他大概還是一副面無表情但是打著壞主意吧。

他或許習慣那些讚譽,澤北昏昏欲睡地想著,但他的學長們,尤其是深津學長,值得那些歡呼與稱讚,即便是錦上添花也是理所應當。

高中男生的隨遇而安,在說澤北榮治這樣的人,他不太挑剔周遭環境,輕易地在行進中搖搖晃晃的巴士上睡去。一覺醒來已經通過岩手縣,進入秋田的山區了。慶幸的是這幾日似乎不再落雪,積雪被推至兩邊,被壓實過後的雪讓路況好了不少。

正準備從巴士上跳下來時,後座的乘客跑上前拍拍他的肩,提著袋子說置物架上的東西是你的嗎?

澤北連忙回頭說謝謝,是的,那是他的。一邊鞠躬一邊接過袋子。

「山王籃球隊的?」對方看見他背著球袋,笑瞇瞇說,「今年、啊,去年打得很好喔,很厲害!」

他抓抓頭,不知該如何回應這陌生又親切的攀談,略帶靦腆的笑容,只好又說了聲謝謝。站在巴士前,澤北從口袋掏出紙條,是媽媽替他查的,接著要走去車站搭公車。

「唔哇……真的假的咧?」

「怎麼了?認識的人?」

「……是學弟咧。」

澤北正抬頭看著掛在上邊的時刻表,瞇著眼研究自己該搭哪一班車,他恍恍惚惚地好像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不由得抬頭往四周看了一圈。

「錯覺吧,怎麼可能。」他喃喃自語,慢吞吞地在窗口前排隊買票。

「笨蛋。」突然橫生出一隻手,有人戳了他的後腦勺一下。

「痛!」他轉頭,看見穿著羽絨長版外套的深津,身邊跟著年紀更小的一男一女,相較之下衣著鮮豔許多,少年少女分別從深津的兩邊探頭出來看他。

「深津學長?」


他們坐在車站大廳的椅子上。

「你現在進不去學校的,明天宿舍才會開咧。」深津暗自翻了個白眼說,「你根本沒在看宿舍的公布欄咧。」

「我有寫下來,但是記錯了。」澤北低著頭,反覆地把紙張夾在指間又攤開,「那怎麼辦?我今晚該住哪裡?」

「你睡車站算了咧。」

「來我們家呀?」少女突然開口說,一手指著旁邊的少年,「他可以去住爺爺家。」

少年一愣的模樣看起來與深津又更相似了一點,「那妳倒不如跟我一起去,我自己去住一晚多奇怪。」

「那也行,正好可以去找爺爺奶奶他們。」少女拉過少年的手,「那我們去逛街了,阿一你帶他回家吧。」

「你們……明天早點回來。」深津看著妹妹在幾分鐘內安排好所有人的去處,也只說了這句,只看見那對兄妹轉身就走。

「他們跟深津學長好像。」

「他們是雙胞胎,應該沒那麼像我咧。」

澤北捏著球袋的背帶:「……可以嗎?」

「走吧。」他大發慈悲地伸手摸摸澤北的頭,「本來就只是無聊出來陪他們逛街而已咧。」

深津本來要替他提過那袋子食物,澤北說不用了,這袋子很重。他們買好車票,深津領著他走去搭車,澤北跟在身後,從車窗看出去,雪花微微地從灰暗的天空飄下,「啊,又下雪了。」


他們這台車上沒有太多人,行進有一陣時間的公車裡早已充斥悶熱的暖氣。深津脫下自己的外套,整齊地放在自己腿上。兩人相鄰而坐,就像那天去東京時一樣。

「深津學長。」他開口。

「幹嘛咧?」少年側過頭靠在冰涼的玻璃窗面上。

「冬季盃……贏了。」澤北回想起前幾日的比賽,才過沒幾天,卻已經開始印象模糊。

「嗯,是贏了咧。」

「就這樣三冠了,有點不真實。」

「難不成你還有其他什麼想要的咧?」深津微微偏頭看他。

「……深津學長。」他手指在圍巾上摩擦著,「想要。」

深津被這句話堵得難得啞口無言,把頭轉回去,安靜了幾秒,「那就慢慢努力咧。」

「學長不給我嗎?」

「才不要咧。」他說,抬手敲敲澤北的腦袋,「笨蛋。」


澤北看著窗外的雪越發積得深厚,公車開上高速公路,好像在慢慢習慣這個氣候與東京相去甚遠的地方,他卻又感覺自己在這個地方停留的倒數計時也許比自己想像得要快多了。

他抱著球袋:「深津學長,我想要申請去美國籃球留學的機會。」

「挺好的咧。」他說,「什麼時候能去?」

「暫定是夏天的全國大賽之後。」他覺得有點熱,又把圍巾從脖子上扯下來,隨手一團,想要塞進包包裡。

「……還會回來咧?」

「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都是看球打得怎麼樣的。」他好像知道卻也模模糊糊的看著遠方。

深津終於轉頭看他,澤北似乎有點手足無措,他們好像想到了同一件事,深津慢慢地開口:「這樣啊,但不管怎麼樣對我來說都是最後一次的IH咧。」

「深津學長對美國熟嗎?」

「怎麼可能咧。」

「我以後想在美國打球。」澤北一邊說著,一邊想,意外地聽見最後一次他並沒有想要流淚的情緒。

「早就知道了,」他又把頭靠回去窗戶上,「都叫你好好學英語咧。」

深津想他很早就知道了,眼前這個人會離開,會走得很遠,他眼中即使看著人,也只能思考籃球的事,有時看來太過剛易折,只因他就是這樣被栽培,也在足夠幸運的環境之下成為這樣的人。他並不討厭,甚至有點嫉妒他的天賦,但不怎麼羨慕這樣的人生。

抵達終點之後,風颳得讓雪被吹得漫天飛揚,深津穿上外套,看澤北試圖戴上圍巾卻歪七扭八,伸手幫他狠狠拉緊,又將他的帽子往下拉。

「第一次過日本海海岸的冬天咧?」他隔著毛帽拍了一下澤北的頭,在外面站個幾分鐘,身上就鋪上一層薄薄的雪色,甚至連睫毛尖梢也點上了雪花。

「好冷。」澤北說不出什麼其他的話,沒穿那件最厚的羽絨外套來的他還是太天真了。

他們還得轉乘走去不遠處的公車站,正巧一班公車慢慢地駛近,車頭打著遠燈,穿過霧濛濛的雪陣,像是台來自遠方的車,將在茫茫白雪裡送乘客去看不見盡頭的終點,只有他們跳上那輛公車選擇離開。


「你們怎麼這時間回來了?」媽媽走到玄關,看見深津拍著自己身上的雪,後面還有那個她印象深刻的俊秀少年。

「這是澤北,他記錯宿舍的開門時間了咧,今天晚上來借住一晚——那兩個說要去住爺爺奶奶家咧。」深津又看向媽媽說,「可以嗎?」

「阿姨好,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叫澤北榮治!是深津學長在籃球隊的學弟,真的很抱歉臨時跑來借住。」

少年低頭彎腰鞠躬過度慎重的樣子,讓她愣了一下,才笑起來:「我記得你,十三號對吧?冬季盃很厲害喔,阿一傳給你的球都進了。」

「也沒有都進咧,」深津拿出拖鞋讓澤北穿上,「只是投不進的時候妳沒看到而已咧。」

「不要嘴這麽壞!」媽媽拍了他的手臂一掌,「住一晚而已,有什麼問題!先進來坐一下吧,等等吃午餐。」

「打擾您了。」

溫馨而乾淨的房子,放著年節的裝飾物,暖爐在客廳裡對著他吹出陣陣熱氣,澤北坐在沙發上,頓覺昏昏欲睡。

「要上去睡一下嗎?」深津問他,「搭夜行巴士很累咧。」

「可以嗎?」他好像身上的螺絲釘全被鬆開一般,有些迷糊地回問著。

「也沒什麼關係,我帶你去房間咧。」他拎起澤北的行李往二樓走。

澤北落後幾步,看著學長的背影,心想對方並不是特別高大的身材,但因為球衣號碼的關係總是站在他前面,深津不為外物所動而站挺身子的模樣、總是直視他的樣子,還有那些遞給他的糖果餅乾與帶著不耐煩的語氣,一切都讓他心頭發熱。

好喜歡深津學長啊,澤北想,第一次萌生停下腳步的念頭:真想一直待在他身邊。


澤北背過身子換下衣服,深津在旁邊替他鋪床。

「先睡我的床咧,晚上再拿乾淨的棉被給你咧。」他掏出另一顆枕頭,換上枕套。

「……怎麼又睡你的床。」澤北嘟噥著。

「有意見咧?」

「會睡不著。」他坦承地說,「深津學長的味道很好聞。」

「變態咧。」深津不太明顯地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你,等等吃飯了我再上來喊你咧。」

「麻煩深津學長了。」澤北坐在他的床上有些不安,好似空氣裡都充斥著對方的氣息。

深津彎腰調整房裡暖爐的溫度:「笨蛋咧。」

澤北躺下之後窩進被子裡,面朝房門看著學長往外走去,他忍不住又喊了一聲深津學長。少年轉頭看他並沒有說話,

「要記得叫我起床。」

「知道了咧。」深津說完就拉燈,只剩下一顆小黃燈頭頂上,帶著朦朧的光線。


「怎麼突然把人帶回來呀,也不先打電話說一聲,嚇壞我了。」媽媽一邊在廚房裡忙著一邊對深津抱怨著。

「剛好在車站碰到,忘記先打電話說咧,」他去流理臺洗乾淨手,「有什麼我能做的咧?」

「去把蘋果和梨子切好,我都沒有來得及準備東西。」

「不用準備咧──唉唷!」他又被媽媽擰了下耳朵。

「怎麼對人家那麼壞?」

「哪有咧。」他揉揉耳朵,在餐桌上坐下,開始削起蘋果皮。

「是個很有禮貌又很帥的男生。」

「很笨咧……」深津小聲地回嘴,「但球打得不錯。」

「是真的很厲害吧,連你都這麼稱讚了。」媽媽洗完米,按下電鍋。

「弄個馬鈴薯燉肉、炒青菜跟玉子燒當午餐,應該夠吃吧?」

「嗯,夠吃咧。」他把蘋果切好,又拿來一盆水撒了幾勺鹽,將蘋果浸入鹽水裡保鮮。

「媽媽。」接著拿起梨子開始削皮。

「怎麼了?」

「他明年夏天就要去美國留學打球咧。」

砧板上切剁的聲音停了幾秒,才又響起,「這樣啊,那孩子球真的打得很好呢。」

「嗯,被說是全日本最強的高中生咧。」深津好像笑了一聲。


澤北倒是自己醒來,被窩與房間都暖烘烘的,他看下時間,竟也睡到臨近飯點。下樓時正好遇到深津的爸爸剛從外面回來。

「你不是那個十三號嗎!」四十幾歲的男人搶先說出來,很是驚奇的樣子。

深津從廚房走出來,「這是澤北咧,今天來借住一晚咧。」

「喔喔,歡迎!」爸爸一邊拍著身上的雪,「我看了冬季盃的比賽,你跟阿一打的配合真好。」

澤北又說了一次不好意思、打擾了,想著原來深津學長的爸媽是這樣喊他的,阿一。他在心裡默默跟著唸。

下午爸媽要出門去爺爺奶奶家,深津說晚餐他們能自理,他們不用趕著回來。

「阿一真可靠。」媽媽拍拍深津的肩膀,「那我們出發了,外面天氣冷還下雪,沒事不要出去。」

「路上小心咧。」

澤北笨手笨腳地幫著把碗洗乾淨,又擦過一次桌子,「深津學長。」

「你好吵咧。」爸媽一不在家,深津就懶得多問他什麼,「不用叫你也爬得起來咧。」

「就說會睡不好了!」澤北看他把東西都收拾好,放下碗盤之後才靠近他。

「幹嘛咧?」他轉身看著距離自己只有一臂長的少年。

澤北試探著看了他一眼,又往前踏了一小步,他伸手抱住學長的腰,將自己的頭埋進對方的肩頸之間,穿著棉質的家居服,柔軟又散發著乾淨的洗衣精味,混雜著他本人的氣息。

他深深吸一口氣。

深津想,以前也不是沒有被這隻小狗抱過,但這次是不一樣的。他任由少年在自己脖子旁邊磨蹭著,有點癢,很溫暖,廚房的暖氣並沒有開得太高溫,窗戶旁還是帶著點冷意。

他抬手摸摸澤北的頭,剃得只剩不到半公分的地方有點扎手,他往下捏捏對方的脖子,又滑到肩胛骨,他知道澤北這裡的線條很漂亮;另一手摸著對方腰間緊實的肌肉,往上還能摸到下背部的起伏。澤北穿著他的棉衫有點短了。

「深津學長……!」他今天似乎只吐得出這句話,甜膩黏人,極盡撒嬌。

他微微側過頭,像上次那樣,輕咬澤北的耳尖,離開前還磨了兩下齒尖。

「就說會站起來了!」澤北緊貼著他,在他脖子上吐著熱氣。

深津推開他,低頭看了下少年因為穿著棉褲而一目瞭然的變化,他抿著唇,似笑非笑。澤北明明知道此時的學長滿腦子肯定都是壞念頭,卻還是忍不住湊上前想要討點好處:「可以嗎?」

深津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少年的額前:「要上樓咧。」


剛被開啟暖氣的房間還殘留著一絲冰冷,被拉開的窗簾送進午後下雪的光帶著有點模糊陰沉的亮度。澤北把他的學長壓在床上,深津突然感受到這枕頭與床單除了自己的以外,也帶著澤北身上的味道,他難以形容,但兩人的氣息交織在這張床上,讓他微微紅了耳朵。

「好喜歡深津學長。」澤北低頭,他輕輕吻著對方的額頭、鼻尖,貼上對方的唇。

柔軟,溫暖且帶著濕意。

他想流淚,但這似乎不是對的時機。他初嘗情愛,便覺得自己要在這猛烈而洶湧的情緒裡顛倒翻覆,身不由己時又被他的學長輕輕托起,不知所措卻能感受到充盈在心裡的喜悅。

「真的很喜歡。」他喃喃著,伸出舌頭,舔吻著對方的唇。深津豐厚肉感的唇在他眼裡就是他的妄想與慾念,他忍不住啃咬著,想用力吃下卻只是克制地、小心翼翼地用舌頭舔過。深津任由他隨心所欲,手依舊環在澤北的肩上,偶爾揉捏著他肩上的肌肉。

「……腫了咧。」深津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唇,又主動湊上前親了一下對方。

澤北低鳴著,他把學長拉起來:「深津學長,你要負責啊。」

他拉下自己的褲頭與內褲,少年的陰莖直挺挺地對著他,深津也拉下褲子,兩人湊在一起撫慰著彼此的性器,帶著球繭的掌心,深津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兩人的喘息交雜在一起,開著暖氣的房裡讓他們頭上都冒出了汗水。

「深津學長……!」澤北在他耳邊低聲喊著,他忍不住在射精時隔著衣服咬住對方的肩膀。

澤北原本以為這就結束了,想拉起深津再討幾個吻,沒想到他的學長又揉揉他那根性器。

「不行啦,又要硬了!」他連忙想拉開那雙手。

「不想試試咧?」深津看著他,微腫的唇抿在一起又啵地分開,像是塗完唇膏一樣,又色情又讓人浮想連翩。

「……試什麼?」澤北喘著氣,他像是打了整場球一樣的大汗淋漓,心臟聲大得要讓他聽不見自己說了什麼。

「這個咧。」深津彎下腰,「沒試過咧,咬到就抱歉──」

他低頭,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頂端的開口,似乎味道沒有讓他那麼難以接受,他張開嘴唇含進去,稍微用舌頭滾過一圈,他試圖要吞進去一些,但澤北用力壓著他的肩膀說,深津學長不要勉強自己。

深津吐出來,看了他一眼,「手拿開咧。」

澤北深呼吸,他試圖忍耐,但下一秒他便移開手。

深津又低頭將那根吞進去一半,舌頭勘勘在那狹窄的空間裡移動,口水順著性器的形狀滴落,他伸手揉揉下方的陰囊,緩慢地前後移動著自己的頭。

與房間裡形成地溫度差、在狹小口腔內帶來過度潮濕的感受,澤北想他幾乎要死去,他甚至不敢動,因為忍耐而顯得他的腹肌特別分明,兩邊對稱的肌理看起來十分乾淨與性感。

深津覺得有些呼吸困難,他吐出這根性器,水潤光澤的唇開合著,說著這好難咧,隨後張口便咬上澤北的腰,咬的力道有些重,他隨即舔了下腹部的肌肉,發現澤北終於在他這一通胡搞之下射了第二次。

大半的液體還濺上他的臉。

深津伸手抹了一點,用舌頭捲入嘴裡,「嗯,還真的不怎麼樣咧。」

澤北嗚嗚哀鳴著抱歉,抽過衛生紙要擦去學長臉上的液體,他赤紅著臉,忍不住先用手指抹去在他嘴唇上的斑斑痕跡,才用衛生紙擦過。

「下次不要這樣亂來!」他又親了一下深津的嘴,「不可以了!」

「沒有下次了咧,」深津敲敲他的頭,「我想洗澡咧。」

澤北抱著他,兩人赤裸著,肌膚相貼,汗水黏膩模糊了他們之間皮膚的邊界,他像是寄生在對方身上,試圖吸走深津身上的所有血肉汗。他第一次體會到的情緒與經驗,在籃球之外,十六歲的人生裡,他懷裡抱著這個人,想著這是他最喜歡的人。

澤北捨不得放開,要是能一直和深津學長兩個人在一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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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及岩:Silver Vine

Silver Vine是木天蓼的英文。 祝阿徹三十歲生日快樂,一樣有一點點NC17,但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