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月31日 星期二

【SD】澤深:Don’t be seventeen in Japan

我流+私設+OOC,把ぺし(Peshi)代換成「咧」了。

跟原本想寫的深津出入有點大就是了。






澤北在十五歲的時候加入了當時連霸全國冠軍的山王工業高校,在中學、高中的籃球圈中引起一波不大不小的漣漪。

說是理所當然,也被認為可以預見的強強聯手。

澤北偶爾會想這樣是否有些無趣,但他想為什麼自己不去最好的學校呢?

當時堂本教練問過他的規劃,是個三方會談,爸爸哲治當時也在身旁。

堂本看了哲治一眼,他不太確定籃球狂熱的父親是否也會在澤北的意向上橫插一手──明星球員與家人之間的關係有時候挺讓人為難的。

哲治一聽見堂本問的對象是自己的兒子,也沒接過話,他端起茶喝了一口,視線飄向窗外的籃球架,像是發呆似的。

澤北甚至來不及,或者說他不經思考,便回答教練:「我希望可以去美國打球。」


哲治聽見澤北的發言,才將視線從窗外收回。

堂本有點意外,但也不太驚訝,「這確實是有可能的。」

他打開手上的資料夾,抽出一份文件,「這個給你參考,山王在夏天打完全國大賽之後,我們會有計畫去美國的姊妹校交流。」

文件裡夾著幾張照片,是先前去美國與當地高中生打球時的照片,澤北拿來看過,仔細端詳幾秒。

「不只是這樣,」他說,「我想要去美國打球,和他們一起訓練。」

當下並不是死寂,堂本卻能清楚地聽到自己心臟劇烈跳動、血液從心頭流出的聲響。在教練裡他的年紀不算大,只是在澤北這個連高中的大門都還沒踏入的少年面前,他才是那個眼光不夠長遠的人。

堂本冷靜地想了下才開口:「我無法向你保證或給出承諾,但我們有曝光度,也能獲得最大的資源,你要是願意來山王,我會盡力幫你爭取。」

澤北把文件翻來覆去,他喃喃道,所以山王是目前的第一。

「好啊,我想跟最強的人一起打球。」

他放下紙張,抬頭對堂本說,教練,以後請多指教。

澤北決定之後哲治才拍拍兒子的肩膀,秋田冬天很冷的呢。


澤北在開學前搬進山王的宿舍,教練讓他有事可以去找一位叫做深津一成的學長。

但其實也沒什麼事,收拾好行李便只剩下他。同寢的室友們不像他那樣提早搬進來,澤北想了想便拿過自己的籃球往體育館走,不知道能不能混進去裡面打球──如果有人的話。

開學之前籃球隊已開始個人練習,幾十名籃球隊少年正繞著校園跑步,突然看見一個生面孔單手轉著籃球一邊往體育館走,當時的隊長拍拍身旁的深津,示意他去看看情況。

深津點頭,離開隊伍慢慢地跑向對方。

「……你是哪位咧?」深津看著還穿著便服的澤北,想著該不會是校外人士。

「啊?」澤北轉頭,看見大汗淋漓、穿著山王籃球隊衣服的男生──那是方言嗎?他有些困惑。

「那裏是學校的體育館,籃球隊等等會在裡面練習咧。」他面無表情地解釋著。

「我叫澤北榮治,今年要升高一,是堂本教練讓我過來的。」澤北笑起來。

深津微微皺眉,理成平頭還能這麼帥,破隊上紀錄了,實在太耀眼,他有些不習慣。

「深津一成,今年升高二咧。」他說,「你先跟我進去體育館吧,其他人等等跑完會過來咧。」

澤北說好,提著鞋袋跟籃球走在他旁邊,「教練說有事可以找深津學長,你宿舍住哪裡呀?」


他不是那麼會應對這樣的人,來自東京、標準語、長得帥、又會打球。

啊,他忘了自己其實也能算是在挺會打球的範疇裡,但那是不一樣的,他看得出來。

「深津學長?」澤北一愣。

「住在207號房……咧。」深津說。

「那等等可以跟學長一起回去嗎?晚餐要去哪裡吃?」

少年的問題像是春天秒速十公尺的陣風,猝不及防地襲捲而來,深津領著人走進體育館,澤北還在唸叨著,他突然轉身啪地雙掌壓住已經比自己還高的男孩臉上。

「等等練習完跟我走就好,不要再問咧。」他隨後順勢揉了對方兩下才鬆手。

河田跑完圈,才剛站在門口便看見這幅畫面,他安靜幾秒:「……你還好嗎?」

「我很好,沒事。」澤北轉頭對他說,臉頰上還有著微紅的掌印。

「他不是問你,是問我咧。」深津吐出一口氣,「你去熱身吧,等等跟我們一起練習咧。」

澤北盯著看了深津幾秒鐘,一邊笑著說:「以後請深津學長多指教了。」


澤北加入時領了十三號,深津拿了九號,號碼其實對他們來說意義不大,深津也不過是隨手一挑,澤北卻說他高二時也要拿九號,但沒人把這當作一回事。

他自高一就是先發,從練習賽、新人賽到全國大賽,球隊的戰術也因此多了不少變化,攻擊重心也開始轉移。

澤北說:「深津學長,給我球!」

深津每次都覺得這個人太過吵鬧,但他也沒有真的拒絕過澤北在球場那端揮手時的要求,畢竟這是他的責任。

河田說你對ACE真好,是看他帥嗎?

河田開玩笑的時候其實也一本正經,深津瞥了他一眼:「哈哈哈,你真有趣咧。」

過度平淡的語氣倒讓河田感受到了些欲蓋彌彰,他們之間的默契倒是讓河田感受到對方拒絕討論的意思。

他聳肩,難得逃避的深津可真稀奇。


校門口偶爾會看到有外校女生等在旁邊,說是要找籃球隊的澤北。

練習賽、新人賽、地區預賽時都能看到女孩子喊著澤北的名字加油,這是他們從來沒看過的光景。

可是澤北還是像剛入學時那樣跟在他後面,「深津學長等等練習完再陪我一對一吧?」

「不要。」深津毫不猶豫,「下周要考試了,你不念書咧?」

「不會的東西就是不會,但不能耽誤我打球啊。」

這人腦子是真的有問題吧,深津一臉嫌棄地看著他:「……至少念個英文咧。」

「那吃完飯後深津學長可以教我英語嗎?」他毫不見外地接上話頭。

吃完飯,河田看著澤北抱著書往隔壁房間走,「澤北,你要幹嘛?」

「問深津學長功課啊。」他說,一副理所當然,「下周要考試了。」

這是被纏上了啊,河田暗道,但他沒有要發揮隊友的情誼,只是退回房間立刻把房門上鎖。

野邊一臉不明所以,河田想這一切要真能是幻覺就好了,他可能知道得太多了,例如深津並不是一廂情願,例如澤北直球對決意外地奏效。


「……為什麼咧?」深津看著澤北一蹋糊塗只有英語勉強還行的考卷。

「英語及格了呀,」澤北說,「其實也才兩科要補考,應該還行吧?」

在籃球以外,他的天真倒是橫行無阻。

「不是,我說你為什麼一直跟在我後面咧?」深津嘆氣,「河田的功課比我好咧。」

「但深津學長不該對我負責嗎?堂本教練說有事都可以找你的。」

「……那下次至少不要再補考了咧。」深津再一次無奈妥協。


毫無道理,也不該輕易答應,但澤北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又讓他把想說的話嚥下去。

澤北一邊訂正考卷一邊打瞌睡,深津看著過陣子要去美國姊妹校合宿的行前通知,抬頭打算把人趕回去他的宿舍時,一眼看見澤北考試時寫的作文,題目還是老套的「未來的夢想」。

他開頭寫著:我希望自己可以去美國打球,越早越好。

深津突然想到上次他去辦公室時聽到堂本教練在打電話,提到有個體育類的交換學生計畫,想幫學生爭取。

是給這傢伙的吧,他想,所以這個人很快就會離開這裡,因為東京、秋田或日本都讓他覺得無聊嗎?

深津收起資料,正好看見窗戶外面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白色結晶。

毫無預警地,靠近日本海的小鎮也早早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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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及岩:Silver Vine

Silver Vine是木天蓼的英文。 祝阿徹三十歲生日快樂,一樣有一點點NC17,但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