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月25日 星期三

【SD】仙流:Apprivoiser

好久沒寫高中時期的他們了,雖然也是一邊重新摸索一邊寫。

現在好像比較知道流川一點了。應該吧。





沒有社團練習的時候,流川還是早早踩著腳踏車,一邊聽著英語CD出門練習。

流川有些意外,這些公園的球場他都去過,可是從來沒有遇見過仙道。自從那次偶然發現他的出沒之後,他倒覺得四處都有對方的蹤跡。

巧合吧。他想。

心想事成的極致是他不知不覺摸索出那個人出現在球場上的規律,於是在一個下午,流川抓住仙道,站在對方身前。


「⋯⋯你怎麼又來這裡?」仙道一愣,這個球場通常不太有人,而且離湘北有段距離,流川是專程過來的。

「一對一,來嗎?」少年一手抓著籃球問他,高高瘦瘦的,大概是年紀還小,身子看起來還挺單薄的

仙道笑笑,「好啊。」

他發現自己好像對流川有點沒輒,究竟是出於什麼動機,他也有些摸不著頭緒,大概是因為對方是個挺意思的小孩。

即使他也只大少年一歲。

流川身上乾淨到近乎刺眼的氣息過於顯露,是個做什麼都很認真的男孩,仙道看著他漆黑的眼眸,清澈到幾乎能看見自己的倒影。


即使夏天裡日頭暗得晚,太陽早已落在地平線之下,只剩火燒一般的餘光綴在天邊。路燈與球場裡的照明在同一時間裡亮起,仙道在被流川進攻晃過去之後順勢躺倒在地。

「⋯⋯適可而止吧你。」他隨手抹去臉上的汗。

流川哼了一聲,「你剛剛偷懶。」

「我也是會累的。」仙道坐起身子,由下往上看著他,很是無奈。

「⋯⋯你昨天怎麼沒來?」流川似乎有些嫌棄,走去場邊拿了自己的毛巾,順手將對方的扔過去。

「喔、謝啦。」仙道胡亂地擦臉,才回過神,「你昨天也來了?」

「嗯。」

「昨天回家一趟了,」他想了想,「抱歉啊,沒跟你說。」


但要怎麼跟流川說呢?他們兩個全憑運氣相約在這裡打球,說了好像自己特別放在心上,可是流川是個那麼死心眼又認真的樣子,仙道總覺得有些愧疚。毫無道理的。

他站起身來,看著流川拿水喝,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流川,」仙道開口,「急著回家嗎?」

少年轉頭看他,「要繼續打嗎?」

仙道故意抬頭看了下天色,「你真是個小瘋子。」

「那我回家了。」

「請你吃飯,要嗎?」仙道走近他,脫下濕透的上衣,用毛巾擦乾身體,從背包裡掏出乾淨的T恤穿上。

「⋯⋯去。」少年一愣,嘟囔著答應了。

「不換衣服嗎?」他問。

「啊?」流川睜著那雙漂亮的眼睛,困惑地望向他。

「你也太不注意身體了,下次記得帶替換的衣服。」仙道嘆口氣,從自己的背包裡又摸出一件短袖。

流川瞥了他一眼接過之後換上,「謝謝。」少年對他點頭,小聲地補上一句。

仙道抿起唇,努力抑制笑意,免得過於張揚。


兩個人都是食量看不見底的年紀,仙道帶著他牽著腳踏車晃去附近的拉麵店,他一週總要來上好幾次。

老闆娘親切地招呼他,「帶朋友來呀?」

「對啊,剛打完球過來的。」他笑瞇瞇地回答。

流川看著菜單流口水,又是拉麵、炒飯,仙道逼著他吃了一盤沙拉,流川皺著臉不甘不願地吃乾淨。

兩人要離開前,流川也好好轉身跟老闆娘道謝,說一聲很好吃。

老闆娘說他真是好孩子,仙道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來,剛出門就被流川踢了一腳。

仙道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拉過他去店外的自動販賣機,從口袋抓了剛剛找錢的硬幣,買了瓶冰茶丟給他。

「⋯⋯啊?」

「騎車回去小心。」他想了想,「別睡著了。」

流川說你怎麼跟我媽說一樣的話?

仙道忍一整天,終於出手在他頭上輕敲,「你還是閉嘴吧。」


仙道領著他穿過小巷,走回去大馬路上。

再見啦,他說。

流川翻身上腳踏車,轉頭看他一眼,也回了句下週見,長腿一蹬,隨即騎出去好一段距離。

仙道看著他的身影漸行漸遠,摸摸頭,不禁張嘴打個哈欠,想著也不怪他騎車時打瞌睡,吃飽後更是倦意上湧。

他轉身回家,正好平交道柵欄放下,路面電車哐噹哐噹地從另一頭駛來,帶起一陣風吹過。

好像週末很久沒去釣魚了,他突然想到。

但也沒辦法——畢竟人類與狐狸之間的馴服是雙向的。



*Apprivoiser是法語,原意是使動物不害怕親近人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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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及岩:Silver Vine

Silver Vine是木天蓼的英文。 祝阿徹三十歲生日快樂,一樣有一點點NC17,但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