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好葉《雙子》(1)

已經被我架空了吧（遠目）
原作裡面的人也不一定會出現，純粹是寫給自己滿足雙子癖和彌補對過去沒有本事寫出來的遺憾。
Hao sama和阿葉的個性也是跟原作有些出入了。（相信我，有人寫得更誇張）
Hao sama變的很寵弟弟，這是最大的不同。
應該是不會坑，因為這世界最欠缺的就是坑品，我要自立自強（li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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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倉葉有一個雙胞胎哥哥。
鮮少人看過，因為他媽媽在英國工作，經營一間跨國服飾企業，他哥哥五歲就隨著媽媽在英國讀書長大，只有他們生日的時候，媽媽和哥哥才會回日本來，可能待上一個星期之後又走了。
可是那天，他哥哥忽然出現在他面前，那是他們十六歲生日前夕。


「媽媽呢？」葉皺著眉頭，因為媽媽總是會一把抱住他們兩兄弟，然後用力地在自己臉上親吻，留下淡淡的唇印，還有舒服的味道。也會聞到哥哥身上既熟悉又難以形容的味道，葉想自己是喜歡的。

「出車禍走了。」麻倉好，麻倉葉的哥哥，他面無表情，從小在英國長大，帶著一絲絲口音，此刻聽來卻如此的真實，彷彿是在提醒所有人，他從英國回來了。
只有他。

好被父親抱住，他沒有哭，也沒有回抱，他只是安靜的看著這周遭的人悲傷難過，那些情緒與他無關般。

「……哥？」葉看著他，想伸出手卻又在半途縮回，剛喊了句哥便再也說不下去。

好遲疑了幾秒，主動抱住自己的弟弟。
唯一的弟弟，唯一的雙胞胎弟弟。

「沒事的，有我。」

那一瞬間，葉頭埋在好的肩上放聲大哭，手緊抓著好穿在身上的黑西裝，衣角出現了連熨斗也無法撫平的皺痕，而好只能不停地、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沒事的、沒事的。」

沒事的。


那時候好還是沒搬回家住，他住在媽媽生前留下的一間公寓裡頭，他所有從英國寄回來的東西都擺進這間公寓裡了。公寓不算大，大約是三人的小家庭住，可好一個人在裡頭，怎麼樣都空蕩。他們一家子原先是要住這裡的，發現是雙胞胎之後，這公寓就太小了，只得搬回老家住，媽媽也沒有賣掉，想是忘記了。

爺爺也叫他回去住，他說還不習慣，等過一陣子再說吧。
沒有人知道一陣子多長，但沒有人想勉強他，即使渴望好回來。
因為他是親眼看著媽媽在醫院走的。
那天晚上，不算太晚──大約十點多──她搭著計程車要回到住處，結果被一台酒醉駕駛的車子從側面給撞上了，她和司機坐同一邊，然後兩個人都被送到醫院，她好一點，撐到好來見最後一面才放手，司機是當場死亡。諷刺的是，酒駕的那位年輕小夥子毫髮無傷。
好是這樣冷冷地注視著他在醫院大哭，跪著向自己道歉。
好不過才十五歲罷了。
他沒說什麼，連一句怨恨的話語都沒說，他想他要讓這個人一輩子活在不被原諒的日子裡頭。


那天，新學期開始，麻倉好隨著導師走進他的新班級。
他想回日本也好，什麼都重新開始，這裡沒有太多與媽媽在一起的記憶，除了生日時。
好臉上掛著笑容，和葉不同，他的笑臉就是一張面具，什麼都被隔離開來。葉笑起來是真心的，並且讓人溫暖。好的笑很迷人，但沒有溫度。

「麻倉好。」他過長的髮長至肩胛骨之下，不知是在媽媽國外養得好，他比葉還高、更為結實，看來也成熟不少，頂著一張俊美到讓人難以直視的臉蛋，班上的女孩子差點沒暴動。
「和你好像啊、欸！不對，他是你哥？」小山田萬太，班上唯一能和葉稱得上是朋友的人。
「嗯。」葉依舊懶懶地趴在桌上。

好沒等老師分配位置，直接就坐在葉的右手邊。
氣氛頓時有點僵硬，因為葉在好一坐下時便轉頭偏向窗外，而好，靜靜地準備好上課的課本，沒對葉說一句話。

下課，好往外走。
「麻倉學長！」一名個子嬌小的一年級學弟跑過來，黑黑的，綽號是「小黑炭」。
「喔，是你啊，還好吧？」好笑了起來，難得的親切。
「我很好，前幾天真的很謝謝你！」小黑炭笑起來很天真可愛，大大的眼睛，讓人想到某種溫馴的小動物。「學長有帶午餐嗎？」
「沒有，我待會兒再去合作社買。」
「不介意的話，我多做了一份便當，學長要吃嗎？」小黑炭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那就謝謝了。」好隨手揉揉小黑炭的頭，像個哥哥似的。

「阿葉，那不是你哥嗎？你們怎麼都不說話？」萬太愣了一下，走廊上的好看來如此親切。
「要說什麼？」葉反問，趴在桌上翻到另外一邊。
自從生日過後，好回到公寓住，兩人再也沒說過任何一句話。
在機場那天，他在好的懷中大哭這件事也像是夢，被忘記了吧。

葉想，不愧是自己的哥哥。
功課好、人緣也好。


好這陣子鋒頭太旺，下課後被堵在體育室後。
萬太看到後匆匆忙忙跑來通知葉，他趕到時，看見的是好一人單挑五六人，頭髮綁了起來，身手俐落地一拳一個人，把人都撂倒在地上，他仍就是毫髮無傷地站著。
「你怎麼來了？」好對著打紅的手吹氣，一臉木然，不痛不癢般。
「……你會打架？」葉憋了這麼久也只問了這句話。
「你沒打過架嗎？」好笑了笑，眼睛裡依舊波瀾不驚，「我常常在打的，但是媽媽說這不合身份，不像紳士，所以我就不打架了。」因為她會一邊掉眼淚一邊幫自己包紮。
然後好轉身就走。

「哥！」葉情及之下脫口而出。
好頓了頓，回頭，「什麼事？」
「……今天回家吃飯好不好？」葉漲紅了臉，「我會煎蛋了，像媽那樣子的。」
好來不及回答，地上躺著的一個人翻身而起，一拳揮向葉。
葉往後一仰，只是閉上眼睛。
很痛吧，他想。
但過了好幾秒，預期中的疼痛卻沒有落下。
他張眼一看，好扯住對方的衣領往後一拉，膝蓋往那人的腰部一擊，又狠狠地踢著他，直到少年再也無法起身，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呻吟著。
「你敢傷害他一根頭髮，我就斷你一隻手。」好蹲下，臉上帶著笑，又輕又柔地在他耳邊低聲道，「我說到做到。」

葉沒有聽到好說什麼，只能愣在原地，半晌，低低喊著，「哥。」

好那時候背對著他站起身，「快走吧。」
「哥，回家吃飯嗎？」葉的聲音比自己還軟一點。

「嗯，走。」他回過身，抓著弟弟的手腕往外走。
忽然想到，小時後，葉總是跟在他身後，不嫌煩似地喊哥哥。
他也覺得這小孩子黏人，但怎麼樣都硬不下心腸放著他在自己背後大哭。
只要牽起葉的手，他就會笑了。
好轉頭看他，卻發現葉左手遮著眼睛，淚水不停地滑下臉頰。

啊，現在，他也無法讓弟弟笑了嗎？

「哥，回家住好不好？回家好不好……」一邊抽氣、一邊跟著他走。
「我這輩子都還沒拒絕過你。」

好知道，他現在不會去，總有一天也是要回老家住的，他不過就是，難以接受，照顧了自己十多年的媽媽走了。但他想，也許輪到他去照顧媽媽一直都無法照顧到的弟弟了。

「別哭了，回家煎蛋吧。」
「嗯。」

夕陽把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就像小時候一樣，好抓著葉的手，溫暖的手、有點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