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6日 星期三

【排球少年】及岩:Running Back To You

本來在寫合本的稿,但這篇好像有點太悶了,就放出來吧。 

Running Back To You 是我這個夏天一直在聽的歌,很喜歡整首歌籠罩著一層薄霧的感覺。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都是無知的,輕率且輕易的開啟了盒子,與其說是水到渠成,更像是無可奈何。

在旁人眼中及川看起來更倚賴岩泉的存在,曾經及川自己也這樣認為,直到他站在機場的大廳,前面是安全檢查的入口,這條路是單向的,沒有人能與他同行,只有他。

及川沒有想過去了之後的結果,但他也不在乎,他只知道此時不去就會後悔,而他是個無法欺騙自己的人,也知道自己並沒有眷戀,因為留下只是蹉跎,猶豫只會使人脆弱。

岩泉並沒有來送行,他們都覺得這只是另一個分別,也許很長,長到他們的人生裡並不能明白;也許很短,過幾個月就能看到及川灰頭土臉再度出現在家門口也說不定。

因為不能知道下一步的模樣,於是他們並沒有選擇蓋上盒子,而任其自生自滅。


及川告訴岩泉自己已經開始準備轉籍的手續。

「每個選手,只要你是職業運動選手,總是會做過這種夢。」他是這樣說的。

是這樣嗎?岩泉想。

他不是職業運動選手,但他是運動傷害防護員,得獎的人沒看過太多,因運動受傷的人倒是家常便飯。

轉換國籍說得簡單,岩泉知道,及川這麼跟他說,文件的申請早已送出了。

等待期那樣漫長,岩泉也不去過問,只等對方主動發過來的消息。


岩泉自認為喜歡及川徹是一件很可有可無的事,就像一種情緒,又像是某種賀爾蒙。只是偶爾受到某些情境的影響會激發他的反應,平日裡如同休眠的火山,他戰戰兢兢的隨時監控,卻不得而知究竟何時、何種條件使他全盤潰堤。

他依舊不以為意,只是因為太過輕易的開始,他過於盲目地相信那是某種習慣,是他的生活,是裡所應當。

在他再度拒絕聯誼的邀請之後,同事試探:「你是不是有對象?還是喜歡的人?」

岩泉想了想,「有喜歡的人。」

「還沒追到嗎?」對方語帶訝異。

「沒有追過。」岩泉的回答總是那樣,他不說應該、可能與或者,二分法的極致。

他沒追過及川,還是及川先問他的,而他答應了。


『我們在一起了,但是離得那麼遠,這樣還算在一起嗎?』及川在機場裡聽到坐在隔壁位置的女子帶著無線耳機說話。

隊友拍拍他的肩,喊他過去看網路上的影片,及川拎起行李,挪到更後面的座位。

上飛機後及川戴起眼罩、口罩與耳機。

有時候他會懷疑,這樣子把所有的選擇都往後挪,排球永遠是他的第一優先順位,這樣到底是否正確?只是排球帶給他的快樂如此純粹,他便覺得沒錯。

無論如何都無法完美,無論如何都無法透過此時的選擇預測未來的結果,從前看似風光,最終嚐到的結果卻那麼苦澀;或者如他,高中時代無人在乎,到一舉成名的現在,這樣就能說值得嗎?

奧運結束之後,及川無暇也不被允許待在日本,但他也依舊在休息一個月後離開阿根廷前往別的國家,開始新一輪的俱樂部比賽。

及川想,他也許根本不該打開盒子。


當及川在球會所在的機場安全檢查出口看到岩泉時,他愣了一下,才笑著對岩泉說:「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啊!」

岩泉看著他,突然覺得抱歉而傷感,然而他卻無法在當下給予解釋,只好咕噥著:「……我才等你好久了。」

及川放下行李,鄭重而小心翼翼地走到岩泉面前,張開雙手。

他們在其餘工作人員面前相擁,無視周遭有人忙著錄影要上傳到社群網站上,有人拎過他的行李放上推車。

岩泉說這是個巧合,只是他偶然得知及川在這個賽季也會來到這裡,於是便答應對方的邀請。

及川說:「這樣啊。」


工作人員送他到球會為他租下的公寓,「岩泉也住這一層,你可以請他帶你走走。」

及川對他招手:「來吧,導覽一下。」

兩人走進及川的公寓,鵝黃的燈被打開,傢俱一應俱全,一塵不染。

岩泉轉身,「這裡很方便,什麼都有。」

及川已經蹲坐在地上,臉埋在雙膝之間,渾身顫抖著。

岩泉嘆了一口氣,在他身邊坐下。

「……我有時候覺得自己能為你做的事太少,所以我想也許可以試著多向你走一步,我不是那種非得如此不可的人。」


及川曾經想過放棄,但事情並不因他的放棄而停止,他只好選擇這樣走下去,也許他會覺得好一些,也許事情有所好轉,也許他會失去更多,也許他會覺得不值得,但也許這根本無法衡量失去與得到。

他在一個懵懂無知的年紀裡還以為這段關係這是藏寶盒,打開了便能是富翁,從此無憂無慮坐擁一切,年紀稍長才知道自己打開的可能空無一物,卻不知道這到底是個該留下還是該放棄的東西。

但岩泉一直都明白,於是在他在一個及川幾乎無法再懷抱期待的時候,告訴他那些假設都不會被證實,也許都成了猜臆。

即使岩泉說自己並不是非得如此的人,但依舊選擇向他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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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及岩:Silver Vine

Silver Vine是木天蓼的英文。 祝阿徹三十歲生日快樂,一樣有一點點NC17,但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