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OOC
想用這種比較無負擔的方式寫,有想到的話就用這個背景繼續寫,沒有的話就算了。
把之前的腦洞寫周全一點。
吸菸室裡有面落地窗,窗前架了一排桌子與煙灰桶,只有幾張高腳椅。
窗外都市螢光燦爛,遠處的高樓大廈依舊是燈火通明,讓加班的上班族備受安慰,大家都在受這種苦,也不大感覺得到相對剝奪感,至少他的薪水還過得去。
晚上九點出頭,吸菸室裡只剩他一個人。
比起來藤真還是偏好傳統香菸,但隨著電子菸的普及,他也買了一組隨身帶著。
他白日裡出門跑業務到傍晚,回來整理資料到剛剛,明天還接著一趟當日來回的出差,今天也不過才周二。
藤真伸手敲了敲玻璃,到底要多大的力氣才會把這落地窗打破呢?
「……你還沒回去?」玻璃門被推開,牧走進來。
藤真抬眼望向來人,「你還不是一樣。」
又是陪笑,又說了整日的話,他的嗓子有些喑啞。
「感冒?」男人坐在隔了他一個位置的地方,不僅腳跟碰地,一雙長腿還微微往前伸直。
「話說太多了。」藤真呼出一口氣。
牧從西裝口袋掏處一小瓶蜂蜜柚子茶,還熱呼呼的,推到他面前。
「嗯?這麼好?」藤真挑眉,反手把自己的菸盒與打火機推給他。
男人笑笑,也沒有推辭。
「明天出差?」
「嗯,去大阪一趟,上次的合約談下來了。」藤真也沒瞞他,這在他們課裡是大事,牧會聽到也不意外。
「恭禧。」牧用他的菸盒輕輕敲出一根,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
當業務的壓力不小,抽菸大概是最普遍的紓壓方式──是否真有效果,牧倒不認為如此。
「不努力點不行,快要結算了,帳面得好看點。」藤真抽完菸後扭開柚子茶的瓶蓋,喝了一大口。
兩人安安靜靜的,誰也沒掏出手機,實在被訊息壓得喘不過氣,好不容易能放鬆點,牧隨手把菸抽完,捻熄。
「一起回去?」他把菸盒與打火機還給對方。
藤真瞥了他一眼,也沒說好或不好。
過幾分鐘,牧終究在電梯口等到人。
忙了一整天,藤真依舊一副清爽乾淨的模樣,讓人看不出來他在外奔波了一日。
牧想起茶水間與吸菸室裡,藤真總是那個最常被提起的人,樣貌出色,業務手腕優秀,待人親切,笑起來能直接掛在大樓上面的電子看版作為廣告,這倒不是誇飾,在公司徵才的手冊與網頁上,自藤真進公司後,他年年都要被找去拍照。
維持那樣的腳色設定倒也不是出自他本人意思,只是習慣使然,倒讓他不得不成為了那樣的人。
「給你。」牧從口袋掏出幾顆薄荷喉糖,他順手從清田桌上的糖果堆裡拿的。
藤真忍不出笑了起來,「怎麼了,今天怎麼對我這麼好?」他接過之後,立刻拆了一顆丟進嘴裡。
「看在今天的我們都加班的份上,」牧笑著按下電梯按鈕,「才禮拜二就加班到這麼晚,這周還很長呢。」
整座大樓除了管理室與緊急出口燈以外早已一片漆黑,兩人並肩走出建築物,二月份的夜晚還是冷得讓人不得不裹緊大衣,兩人回家的方向並不同路,只是他們不約而同停在連路燈都照不進來的陰影裡。
牧也沒開口,又往他走近一步,他們的距離只剩不到三十公分,曖昧而壓迫著對方。
藤真微微抬頭看著牧,才嘆口氣,「太忙了。」
他那雙眼睛是這方天地裡唯一的光亮。牧帶著羊皮手套的手帶著一點力道抬起他的臉,吻上去的力道在失控的邊緣。
藤真嘴裡還帶著剛吃完的薄荷糖味,涼爽而微甜,就像他本人一樣,總是那樣讓牧著迷而暈眩。
藤真用牙齒微微咬了一下牧的唇,才拉開點距離,喘出來的氣息暈出煙白的霧氣,像是他們在吐菸時接吻一般,交換彼此的氣息。
「……週五我沒有應酬。」藤真伸手替牧擦去嘴角上因親吻而沾上的水漬,他抿唇微笑,「你可以再忍一下。」
牧撇撇嘴角,把人拉進懷裡,用這讓人無法逃脫的力道圈在身前,低頭埋在他的肩頸,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肺泡裡都充滿了藤真獨有的味道。
「我都跑一整天了,你還聞。」話是這麼說,他也沒把對方推開。
「很香。」牧毫不在意,又在他耳後處親了一口,「記得跟我說回來的時間,我去車站接你。」
「太晚了。」他這是拒絕的意思。
兩人維持這種關係也有兩年了,從第二年兩人分到營業部不同組,是競爭對手,又是同期的夥伴,若有似無的距離感與相知相惜,偶爾在加班結束後的吸菸室裡一起抽菸、說幾句話,藤真一剛開始或許對他還有些敵意,牧倒覺得自己第一眼就喜歡對方了。
「走了,發什麼呆?」藤真拍拍他。
牧想了想,「菸盒給我。」
藤真不疑有他,一邊問著一邊地過去:「幹嘛?」
牧只留了五根在裏頭,剩下的全部倒進去自己的菸盒。
「明天晚上我去接你,好嗎?」他把菸盒還給藤真,又問了一次。
藤真無奈地拿回來,「隨便你,你都不知道能不能早點走呢,還要來接我。」
牧笑笑,「快點回去吧,晚安。」
他們沒有同居,說是情侶,並不曾正式以男友稱呼過對方,但確實一直維持著這樣的方式,偶爾借宿一晚,或者各自回家。
藤真坐上地鐵,車上還是不少人,大多是加班應酬後的上班族們,車廂一片死寂,只有轟隆的運行聲迴盪著。
這樣沉悶的週二夜晚,他卻沒多少窒息的感受,只惦記著也許他們可以再更靠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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