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健手感,匆匆寫下的一篇,滿OOC的。
想多看看サクサ打球。這篇也算是為我當初對若利君的不解所做的一點平反。
サクサ一方通行。
サクサ一方通行。
能夠看到他們繼續打球真是太好了。
感謝老師。
排球圈說大不大,說小其實挺小的,排球月刊、口耳相傳、網站上的選拔名單,要查到這些資料不困難。東京都更是如此,學校不少,排球名門數來就那幾間,扣除近年狀況不佳的,其實選擇不過如此。
堅持不了的人、天分所囿的人、現實不允許的人等等,彷彿關卡般一層一層地擋下,即使是中途加入的人也不一定能抵達下一道。
體育競賽,大多如此。
佐久早聖臣是幸運的,足夠早嶄露頭角,東京都排球高中名校任他挑選。
音駒?近年來成績屢屢下滑,打進前八強都有些勉強。
梟谷?成績還行,但聽說木兔光太郎已經決定去那裏了。
「井闥山挺好,你知道的,古森也會去。」教練思索著,「你想去的話沒有問題。」
佐久早點頭,無可無不可,他還是自信的。
他知道JOC東京的陣容擺出來,還是未來三年在都內大賽碰面的對象;中學時參加集訓合宿時遇到全國各地的選手則會在全國大賽中交手。
古森與他都曾為JOC東京的一員,會選擇井闥山也是可想而知。
排球月刊的記者曾經問過他,喜歡的選手是誰?
他想了一會才開口:「乾淨俐落的選手。」
答非所問之後記者笑著搖頭,不是打球方式,是崇拜或者欣賞的選手,國內外的選手都可以,曾經給你啟發、模仿姿勢之類的。
他以為佐久早太緊張沒聽懂。
「……白鳥澤的牛島若利,打球很乾淨俐落。」佐久早低聲說明,聲音隱藏在口罩之後顯得異常不情願。
對方誤會他是不甘心承認,安慰了幾句。
古森在一旁微微笑了笑,想必佐久早是很喜歡牛島了,他思索著。
「牛若確實很厲害。」兩人並肩走出早已漆黑無人的校園。
「若利君……不只是厲害。」佐久早往上拉了一下口罩,將眼睛以下遮得嚴實。
他在外人面前總一副陰鬱沉悶的模樣,提起排球到顯得多了幾分生氣。
「你之前合宿時跟他一起練習,是不是還同個房間?」古森仔細回想了下,可惜他是自由球員,分開練習的時候多,不清楚場外的事。
「嗯。」佐久早低著頭,「他很安靜。」
「打球的時候也很安靜,跳起來的時候很輕盈,落下時沒有太多聲音。」古森笑著幫他補充,他其實挺了解佐久早想說的。
合宿的時候,有些人不能理解牛島,球場上對他無可挑踢,私下倒嫌棄起別人的性格,難以接近、古板無趣。
佐久早想,如果這個集訓是個培養皿,那些人大概就是生命力頑強的病菌,隨著一點落下的養分而瘋長──汙染樣本罷了。
佐久早知道他被人說個性高傲自負,只不過是個一年級,遲早會嚐到教訓。
他不在乎,他知道若利君也不在乎,他們只在乎自己、隊友與對手,那些話語像是白噪音,他眼裡能看見的是牛島若利。
『若利君,不生氣嗎?』佐久早在睡前問著正在準備明天訓練衣物的牛島。
『什麼?』他聽下手邊的動作,望向對面的少年。
『……那些壞話。』他不想重複,只好選擇了有些孩子氣的字眼。
『那是壞話嗎?』牛島想了想,『古板無趣嗎?沒什麼好反駁的。』
牛島拿起他帶來的排球,輕輕往上拋了拋,『我的眼裡只有排球。』
他與牛島的身高同等,理論上他們在最高點的視線相去無幾,但是他卻想知道牛島究竟看到了什麼。
是比預料中要近的底線?還是比想像要高的防守?偶爾出現比他所習慣的重力還要沉──佐久早扣出了個反彈出界的球。
他有些懊惱,正拽起衣服下襬要擦汗時,一條毛巾出現在眼前。
『你的毛巾。』牛島遞過去,『剛剛你在想什麼?』
佐久早一愣,接過去。
『指尖,你的手腕很柔軟,能夠瞄準的吧。』明明是推測的語氣,卻不容質疑。
『稍微恍神了下。』佐久早低聲解釋,越是想在他面前好好表現,卻用力過頭,『……謝謝。』
『肩膀再放鬆一點。』牛島輕輕拍了下他的背。
是那些人看不到牛島的世界。
他站在牛島身後,望著他在分秒不差的時機起跳,完美無缺的姿勢扣下那顆角度刁鑽的來球,像是恰好,本該如此,毫不遲疑,流暢如水般淌過。
「合宿的時候,一剛開始有些人不是很喜歡牛島呢。」古森回憶著,「很有距離感。」
佐久早撇撇嘴角,「若利君不需要他們的喜歡。」
「確實是,畢竟排球是實力至上的地方。」古森笑了起來,「但我記得,看到他扣球、接球、發球之後,那些人都安靜下來了。」
那樣的強大與喜好無關,是純粹的力量,如同強風、日光與海浪。
「你們不懂的。」佐久早哼了一聲。
「你已經變成牛若的粉絲了呢。」古森越發想逗著對方多說幾句。
「……不要露出那副噁心的表情。」他加快腳步往車站的方向前進。
他們確實不明白為什麼佐久早會那樣喜歡牛島,有人覺得是強者之間的惺惺相惜,有人覺得是怪人之間的電波頻率,但其實只不過起因於佐久早的一點好奇心。
「你不知道,若利君什麼都看在眼裡。」
兩人分頭搭車回家前,佐久早突然接上方才的一句話。
所以對別人的批評不置一詞,卻對他彆扭而隱晦的關心投桃報李。
「你們不會懂的。」佐久早又說了一次。
古森笑了起來,「那很好啊,至少聖臣你看到了沒有人知道的牛島。」
少年愣了愣,望著隊友揮手擠進他的那班電車揚長而去。
佐久早覺得牛島若利這個人其實很溫柔,隱藏在那些生硬而無趣的言行之中,純粹而堅定,一往直前卻注意著所有人,留下選擇向前或後退的空間。
但他只是想著要再更靠近對方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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