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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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兔壓著赤葦。
他想說我其實我並不在意自己喜歡的是男是女,只是剛好因為赤葦你是男人啊。
他有點恍惚,如果他還是那個十七、八歲的木兔光太郎,肯定想到什麼就說出來的,他不會憋在心底。
但他突然之間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好像說出口的話,都不能完整地把他的意思傳遞給赤葦。
赤葦原本推搡著他,後來也放棄了,抱住木兔,把頭埋在他的肩頸之間。
他突然覺得很累,追著木兔那麼多年,他並不是沒有想過放棄,可是他覺得自己像是被關著的飢餓表演藝術家,他不知道結束這場飢餓之後會有什麼,甚至沒有人在意,他就只是被關在一個地方,看著時光流轉,從少年到青年,從他還覺得失落到習慣空虛。
可是他那麼喜歡木兔。
抱著木兔光太郎,他就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拒絕。
很痛苦。
赤葦慢慢收緊自己的雙臂,他說:「我從來不覺得喜歡你是種浪費。」
他突然之間鬆手,一手摸上木兔已經垂下的頭髮,「可是我現在後悔了。」
後悔自己怎麼會那麼喜歡你,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好像也沒讓木兔更快樂一點。
「後悔什麼?我從來也沒有後悔。」木兔翻了個身,兩人側躺著,他直直地盯著赤葦,那雙眼睛還是一如往常的尖銳與直白。
赤葦抬手,手背遮住自己的雙眼。
他覺得很狼狽,他好像永遠都不能在木兔面前從容一點、帶著自信。
木兔拉下他的手,說:「就算我真的去喜歡男人了,那也是因為對象是你啊,赤葦。」
木兔沒有猶豫過,他對自己的感情還是分得清的。
他不希望這件事讓赤葦愧疚,然而事實就是赤葦就是那個先愛上他的人,他總是要吃虧一些,即使木兔並不樂意。
但事情並不可能總照著他的想法,可他知道的,「我不在意是男是女的。」
他終於說出口,「只是一直以來都是和女孩子在一起,我沒想過,但不代表我不能接受。」
他伸手摸了摸赤葦的臉,突然露出一個又想哭又想笑的表情。
他好像忽然理解了一點,為什麼赤葦偶爾會對他欲言又止,看著他的樣子好似有許多話要說,卻還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
木兔慢慢靠前,吻住赤葦的唇。
那是他很習慣的味道,帶著一點皂香,乾淨清爽,還有一點洗髮乳的味道,一直都是那樣子的香氣。
他含住赤葦的唇,慢慢加深這個吻。
喜歡他喜歡到說不出話。
赤葦在結束這個親吻之後,看著木兔,湊上去,像是在測試他的耐受度,咬上木兔寬而厚實的肩膀,他又轉頭觀察木兔的表情。
就是一隻幼獸探索這個全新的世界一樣,亦步亦趨,他害怕著同時期待著。
木兔開始扯他身上的衣服,赤葦也解開他的牛仔褲,捲起身上的T恤。
一會兒兩人赤身裸體,木兔撫摸著他,嘴上一邊又啃又舔地留下痕跡。
赤葦原本就白,工作之後,更是白皙,他的體態比之高中時期相去不遠,稍微多了點肌肉,但那在木兔面前根本不算什麼。
赤葦對這陌生的快感有些抗拒,但又帶著一點沉迷,他扭著身子,木兔先上手摸著赤葦的性器,套到半硬時又把自己那根早已硬得不行的陰莖送上,一把抓下赤葦的手,兩人弄著,同時高潮。
木兔一邊享受著還記得分神盯著赤葦的臉,平時冷靜白淨的臉頰,早已一片潮紅,他閉著眼情動的樣子讓木兔用力閉上眼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撈過潤滑劑,倒得滿手,往赤葦身後探去。
赤葦沒有拒絕他,只是身體微微顫抖,他抱著木兔,頭又埋在他的肩上。
「沒事的,不行就算了。」木兔說著。
前戲的時間大概有點長,但他們像是喪失了時間感,或者幾分鐘,十幾、幾十分鐘。
等到木兔把自己的陰莖帶上保險套進到赤葦的身子裡時,他頭皮一陣麻。
赤葦有些不適,低低喘著氣,但聽來更像是呻吟。
他抱住赤葦,兩人滿身是汗,他親著啄著赤葦,想著還是不夠,喜歡──或者說是愛,像是個黑洞,總要把他吸進去,彷彿什麼都不再有。
要是如此就好。
原本是背後式,赤葦卻掙扎著要轉成正面。
他也沒說什麼,被一陣又一陣情慾逼出了一點眼淚,木兔親親他的眼角,也順著他的意思,身下更加用力快速地進出著。
赤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咬著下脣,偶爾幾聲從牙關之間流落,他先木兔一步射出,精液沾得在木兔那漂亮的腹肌上看起來格外情色。
木兔到最後喊著他的名字,又來回抽送了幾下,抱著他高潮。
兩人喘著氣,木兔退出來,把保險套褪下,丟到一旁。
赤葦睜眼看著他,他還是那樣訥訥地。
木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想,又補上一句:「好喜歡你啊,赤葦。」
他雙手雙腳纏上赤葦,也不顧對方意願,他總覺得自己從以前開始就很想這麼做了,現在真的做了,真是不能再更合他心意。
「很重啊……木兔さん。」
赤葦撥開木兔垂在額前的髮。
那麼閃閃發亮的一個人,喜歡也像是日光一樣,把人燒灼得滿身痛,可是又那麼溫暖。
可能暗戀就是一種浪費,但是他想自己對木兔的愛那麼多,多得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即使揮霍也稱不得是奢侈。
既然無法拒絕,就只好趁著如此良辰美景好好地與喜歡的人談一場戀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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