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22日 星期二

【排球少年】瀬見中心:Exclusion

突然感受到HQ對我而言的意義非凡。
我以前從來、從來沒這麼努力要去挖掘某些不一樣的東西。





言語本身就帶著限制,從指涉的那一點開始,那一點才從整體被分離,有了名字才有意義。
意義帶著獨占性。
像是他無法說出那些每日練習的午後,因為那就像是樹一樣,有樹幹、有樹枝、有樹葉,可並不是每片樹葉都有名字。
可能那個意義要從白布賢二郎進入白鳥澤起才成型。


他原以為自己看得夠清楚。
可是卻被告知,不是的,你所以為的世界並不是如此,那不是正確的名稱──或者說,這不是我們要的名字。
你很好,但這不是我們要的。
話不是這麼說的,但意思卻是這樣的。
真有趣,他尚且還留了一絲心神評論,意義只有一個,但可以擁有無數個名字,只為導向某個目的。
從來就不對等的,這個方程式。
說起來紫色是一種很難操縱的顏色。


他來不及傷心就先陷入了巨大的茫然與困惑裡。
有時他會質疑自己,但那其實並不能改變樹幹已被稱之為樹幹,樹葉也就只能被賦予樹葉之名。
你已經是這個名字了。
瀨見英太。
而活在過往才是一件最蒼白又無力的事情。
他再一次又一次把球托起,練習的時候他光是讓自己的腦子動起來就無心外物。


如果要問瀨見英太對白布賢二郎的評價如何,想必也能換來幾句讚揚。
他是真心誠意地覺得「白布賢二郎」非常出色。
堅定、絲毫不動搖,最重要的是,他在十四、五歲的年記裡就明白了自己追求的是什麼樣子的排球。
要反問他十四、五歲時在想什麼,瀨見也只能兩手一攤,模糊的記憶裡一片混沌。
他知道那裡有棵樹、有樹幹、有樹枝、有樹葉,但他不能告訴你樹葉的紋路,也無法說明那是一棵什麼樣的樹。
哎呀,高下立見。他暗自想著。


那麼現在呢?
瀨見英太在練習賽時站在場邊看著場上打球的六個人。
他慢慢看清楚白鳥澤這支隊伍的模樣。
倒也不是旁觀者清,說到底還是他不夠了解自己。
試圖去掌控他人,操縱大局,他是舉球員、司令塔,是主腦、心臟,可是──
瀨見並沒有準確地將名為「瀨見英太」的點指向所謂的正解。
現實來說,勝利是目的,瀨見英太這個點無法完成導向的工作。
白布可以。
所以名字對了、目的也達到了。
但人之所以為人,或者說瀨見英太之所以無法被冠上白布賢二郎的名字,那就是因為他被賦予了另一種意義。


他的白鳥澤勢必與別人的不同,手段不一,結果只可能相似卻不盡然相同。
並沒有什麼正確,大概只有當下的選擇。
後來他才慢慢理解。
即使他做出同樣的決定,也不會迎來一樣的結果。縱然是分毫不差的名字。
更何況他們分處兩極。


瀨見英太,不是樹幹、不是樹葉、不是樹枝,那還能是什麼?
他接過排球,站在場外準備發球。
裁判鳴笛,他深吸了一口氣。
上拋,起跳。
在那零點零幾秒裡,他全神貫注。


你很好。
這不是我們想要的。
我們需要你。
發球。


如果這是一棵成型的樹,他沒有名字,那他就只好自己來為自己定義。
當他確定了瀨見英太的意義之後,那麼其他人就會被劃分在不屬於這個意義以外的範疇裡。
他可能是芽,在樹枝先端的那一點。
可能終歸要長為葉,可此時此刻,他是被理解同時被看見的。
即使存在是稍縱即逝的。
但存在不會被抹滅,存在就是存在。
瀨見英太伸手拍了下白布的肩,與天童交換了號碼牌後回到場邊。


人總要相信彎路終會通往盡頭,跌倒是有意義的,於是在那些晦澀隱忍無名一團混亂的日子裡,瀨見英太也稍微,不多不少地,了解到無可取代與獨一無二的意義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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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及岩:Silver Vine

Silver Vine是木天蓼的英文。 祝阿徹三十歲生日快樂,一樣有一點點NC17,但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