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好一陣子兩個人都沒見過面了,高三生的功課不多,但是考試很多,多得讓人麻木,讓人像臺機器,不停不停的運轉著,有時候會忘記自己是誰,有時候會誤以為或許一輩子就是如此了,即使知道真的不是。
藤真並沒有忙到找不了牧,但是他總是在決定出發的前一刻改變心意,這讓他覺得煩躁,所以他只能用書來讓自己平靜,念書能讓他忘記這件事。
那個周末,藤真那在東京念書的姊姊回來。
她的個性和藤真截然不同,「靜!別一回來就去吵健司!」
但靜和藤真挺像的,但是靜皮膚白皙,不像藤真在太陽底下曬成的小麥色──但也僅僅是麥色,他渴望的是牧的均勻的亮褐色。而且靜總是面帶笑容,甜甜的微笑、優雅的露齒微笑或者爽朗而不過分的大笑,藤真在陌生人面前很少笑的,除了那些客氣而不得已的。
「弟,考試準備得怎樣?」洗完澡便躺在藤真的床上,比起她自己,藤真倒是更加愛乾淨整潔,沒有一般男生那種要命的汗臭味。
「就那樣啊,沒什麼。」藤真懶懶地丟下筆,轉過來看著靜在床上亂滾,「別把頭髮黏在我床單上!」
「反正你明天就要洗了,我知道你每個禮拜都會洗。」靜不怎麼在乎。
藤真無奈,他對這個大姊一直都沒轍。每個親戚都說他們兩個長得像,但像的也僅僅是容貌。
靜看著時鐘,下午五點,她這親愛的弟弟果然要準備去運動了,十分規律,近乎風雨無阻。
「健──司──」靜仍舊倒在床上,用著外人聽來迷人而藤真聽來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喊著。
「姊,說話就說話,你不要拉長音叫我名字!」藤真嘆氣,到底誰才比較幼稚呢?
「那今天你就好心點吧,陪我去散步,不要跑步了。」靜笑嘻嘻地,從床上跳下來。
藤真知道要是現在不答應,晚上,或者之後靜在家的兩天自己應該會不得安寧吧。
「噢──知道了,那走吧。」藤真低低哀嚎一聲,不得以妥協。
藤真的母親看著靜將小弟往外拉,只是溫柔地笑著:「記得早點回來吃飯!」
「知道了!」靜露出和母親一模一樣的笑容,不同的是弧度更大。
藤真想自己或許很難如同母親和姐姐一般如此親切可人,笑容滿面的對待陌生人、朋友,甚至家人,他打小便是如此,彷彿天性淡漠。
靜瞥了他一眼,「還是那麼冷啊你!」用力地戳戳小弟的臉,令人氣憤的是觸感居然還比自己這張天天保養的臉還好!
「改不了的,妳知道的,但我也沒那麼冷靜。」
「知道、知道!」靜擺擺手,「你只在乎你喜歡的事,從小到大沒變的,看看籃球月刊買多少了!」
「所以──」靜故意拉長了語調,「這樣就好,不要刻意笑得很開心,也不要為了不讓我們擔心而笑,只要乖乖作你自己就好,雖然你笑起來是全家人裡最好看的,但是不要勉強了自己。」
只有那時候靜才真的像個姐姐般,或者她是用這樣的表面來關心自己這唯一的弟弟。
藤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知道靜懂。
靜踮起腳尖弄亂他的髮。
她知道,兩人再如何相像,她也沒有藤真那讓人驚艷的笑容,就算只是淡淡的也難忘。
藤真忽然愣了一下,「紳一?」聲音微微拔高,確實是有些訝異。
靜連忙往藤真的視線望去,是誰會讓她這麼慢熟的弟弟直呼名字?
牧才發現自己不小心閃神。
他原本是要向藤真姐弟倆打招呼的,一眼望見那個笑容──他真的失神了!?
有些尷尬地笑,「嗨,健司,好久不見。」
跋:
我真的是一邊瓶頸堅就會想弄另一邊。
兩邊都瓶頸就想開新坑(揍)
靜,Shizuka。請不要叫她靜香(艸)
救救我,我要何年何月才會結束啊(目光死)
依舊維持一千二(弱)要是能跟我廢話能力一樣好該有多感人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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