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成績出來的時候,藤真還在睡,他難得睡到那麼晚。
還是花形他們一群人在學校查榜時,沒看到他的身影,實在放心不下順便查了。
一通電話打到藤真家,還是靜接的,她那時剛吃完飯正要上去喊藤真起床,他不擔心成績,她自己可急得要死!
「喂,您好,藤真家,請問要找哪位?」
「您好,我要找藤真健司,我是他的同學。」
「他還沒醒,有什麼事嗎?等他醒了我再告訴他。」
「喔,我們一直沒看到他來學校就幫他查了榜。」
「什麼!?他考得怎麼樣?」靜抓緊話筒。
「他考得很好啊,是班上的第二名呢!全校也有前三十名吧!」花形很驕傲的,畢竟藤真一直都是他們的精神人物,就算高三那年他們打得並不好,這也不完全是藤真的錯,他知道,但是藤真把所有的批評都攬在身上,其他人卻安然無事。花形知道有人說那年的翔陽幾乎是藤真的一人球隊,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並不是多麼的傑出,可是他們又怎麼知道,藤真是做到什麼地步才撐起驟失教練的翔陽?
「真的啊!謝謝你,我會轉告他的,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靜總算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那小子對籃球這麼上心,反倒對自己的成績什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有時看了還真是讓人一肚子氣。
「健司。」靜敲了門。
「嗯……」藤真咕噥了一聲。
「起床。」
「欸……」
「你同學打電話告訴我你的成績了。」
「那怎麼樣?」
「起來我再告訴你。」
「噢──」藤真哀號了一聲,爬起來開門。
「全班第二名,你覺得呢?」靜捏了捏仍迷迷糊糊的弟弟臉頰,再一次皺眉,可惡,連剛睡醒也這麼好摸!
「啊、這麼好啊?」藤真一呆,忽然想起牧,終於清醒點了,「我得打電話一下。」
揉了揉太陽穴,起床時他的頭總是會有點暈眩。
「先吃早餐。」
「我先打電話啦,拜託。」
靜嘆口氣,「十分鐘後下來。」
「好。」
「喂,您好,這裡是牧家,請問要找哪位?」
「您好,我想找牧紳一,請問他在家嗎?」藤真一隻手壓著太陽穴問,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特別昏沉。
「請等一下。」
一會兒,牧的聲音才從話筒傳過來,「喂,我是牧紳一。」
「你知道成績了嗎?」
「嗯,一大早高頭教授比我的導師還高興的打電話過來,成績是還可以。」
「太好了,找個時間討論一下學校吧?」
「好的。」牧卻皺了皺眉,「健司,你還好吧?聲音聽起來很沒精神。」
「頭好暈……可能是血壓太低了吧……」
「你低血壓?」
「嗯,所以我從來不早起打球的。」
「我去看你?」不得不說,牧是挺擔心。
「別麻煩了,我休息一下就行。」
「好吧,吃早飯沒?」牧記得,有低血壓的人早上都沒什麼胃口,雖然沒什麼醫學根據,但這是根據幾位有這個毛病的人歸納出來的。
「還沒,我得下去吃了,不然靜會殺了我……可是我沒胃口。」
中。
牧心中深深的嘆了口氣,「拜託你一下,要吃,好嗎?不吃你頭會更暈的。」
「知道了,好點了我再打電話給你出來吃飯?」
「如果不舒服就別勉強了。」
「你倒是很擔心啊?」藤真勾起笑容,突然覺得不那麼難受了。
「不行嗎?你一副就是不會照顧自己,總是逞強的樣子,能不擔心嗎?」牧暗自搖頭,這傢伙難道從沒有自覺嗎?
「你和靜都這麼說啊!我會照顧自己!」藤真反駁道。
「那請快點去吃飯。」牧接上話。
「哎,好吧,再見。」藤真應了一聲。
「再見。」牧等到藤真掛上了電話才放下話筒。
藤真搖搖晃晃地走到樓下,靜剛熱好早餐。
「九分鐘五十九秒。」瞥了一眼時鐘。
「我頭暈。」臉色確實有些白。
「又頭暈?要吃藥嗎?」靜將煮好的咖啡拿走,把牛奶放到他面前。
「好吧……真是不舒服。」灌了一杯溫水,又坐下吃起了烤過的麵包。
近晌午,靜出門去了,她和同學約好了要去拜訪一位攝影師。
藤真一個人懶懶地窩在沙發上,抱著一條毯子,看著重播的NBA比賽。
門鈴又叮叮地響起。
藤真按掉電視,突然發現天氣很好,春天的陽光歪歪斜斜地穿過落地窗進來。還有院子裡的樹影也漫了進來。
他想到了他。
之後,他走去開門,是他。
他那瞬間都忘了要說什麼,覺得自己是不是昏得要出現幻覺?
才剛想到他,那個人就出現在面前。
猝不及防的,藤真覺得自己內心某一塊地方,被緩慢地入侵,被溫柔地捧在掌心。
「健司?」
「你怎麼來了?」聲音似乎有些沙啞。
「你不是不舒服?反正沒事,來看看你。」手上還拿著午餐,「吃過午餐了嗎?」
藤真覺得自己栽在這個人身上,幾乎是無可避免的,他毫無選擇,真的,沒有辦法逃開,除非他不需要這樣子的在乎與關心,然而他如此渴望。
「還沒,本來不想吃了。」靜是叫他訂外賣,可他仍是沒什麼胃口。
牧無奈地笑了笑,「我就知道。這是我請家裡的阿姨幫我作的,你吃看看,因為我一位堂姊也這樣。」
那是用著保溫的罐子裝的粥,溫熱不燙手,清淡不膩,海帶芽、蘿蔔絲、香菇、切塊的秋葵和幾塊去骨雞肉,罐子下面還有個小盒子裝著雞湯。
「雞湯?」藤真相當訝異,雞湯可不是這麼快就能熬好的!
「嗯,這是給夫池中午喝的,他昨晚熬夜工作。我跟阿姨要了一碗過來。」牧有些不好意思笑著。
「紳一,謝謝你。」藤真很認真地看著他,牧覺得那幾乎是凝視,讓他想撇過頭卻又捨不得。
「那、那個,我喜歡你啊,總是、總是得照顧你吧?」敵不過藤真的視線,牧只好低下頭,一句話也說得結結巴巴。
藤真不由自主紅了臉,覺得自己從沒這麼害羞過,然而又止不住開心,嘴角只得上揚再上揚。
牧一抬頭就看見這麼開心微笑著得藤真,也笑了起來。
牧陪藤真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藤真的成績高了點,但是兩人要上同一間學校基本上不成問題。
「還是留在東京吧。」藤真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對他們而言,其實到哪裡念書已經相去不遠,那就挑近的吧。
後來牧回去,藤真突然想到,和牧在一起了,他以前不敢去想像的未來或許就要開始了。
所有好的壞的應該會隨之而來。
可是他還是相信自己可以,至少,牧讓他覺得兩個人可以做到的事有很多,會包含那一切的,他真的可以為之付出而不悔,因為牧是個值得的人,那麼他也想作個值得牧像自己一樣付出的人。
跋:
毛病啊毛病,考試前不念書就是愛寫些東西(倒地)
Masan是我心中的好男人啊!(拇指)
是說有一牌餅乾叫Kenji欸,之前在福利社看到就買了原味來吃(因為只有原味是用綠色盒子)
..........我捨不得丟盒子(掩面)
好了,我要念書去了(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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