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25日 星期五

SD[牧藤]黃金歲月(19)

可是把志願交出去沒多久,藤真打了好幾通電話給牧,回答一律都是:「不好意思,他出國了,暫時不在家。」
但是牧出國的話肯定是會告訴自己的,但是牧就這麼無消無息地離開。
藤真很納悶。
於是他去了海南一趟,那時候很晚了,不出藤真預料,留下來的人還是阿神,但是旁邊還有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藤真沒什麼印象。
神收好球,正和小菅在那裏擦地板。
「阿神。」藤真開口喊了一聲。
「咦?藤真學長!?」神有些納悶,看看手錶,快八點了。
「這麼晚了,學長怎麼來了?牧哥很久沒來了,他不在。」
「我知道他很久沒來了,你知道他最近去哪裡了嗎?」藤真皺了皺眉頭。
「不知道,我也覺得奇怪,雖然他不理隊上的事了,但是偶爾還是會來看看我們的,已經快兩個禮拜沒見過他了。」
「學長不知道嗎!?」小菅有些訝異。
「知道什麼?」
「教練說,牧哥被禁足了。」小菅一臉不可思議,「隊長耶……因為他太久沒來了啊,教練也覺得奇怪,就拜託木村老師藉著問學校的事情打了電話過去,結果聽說,牧哥沒有填應慶的關係。」
「應慶也太高!」神驚呼。
「嗯,本來是要填應慶其他系的,可是牧哥最後交志願的時候就自己改掉了。」小菅嘆口氣。
「你怎麼這麼清楚?」
「木村老師告訴我的,可能是看在我是籃球隊的份上他才對我說的吧。」

神看了一眼藤真,冷不防地嚇了一跳,藤真的表情非常的冷肅,連在球場上也沒見這種煞氣。
然後藤真閉上眼,再度睜開之後,又是方才那付淡淡的樣子。
「是嗎……」
神有些手足無措,「學長,那個,牧哥他……他……」
「我知道。」藤真笑笑,拍拍他的肩,「謝謝你們,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他轉向小菅問道。
「啊、我叫小菅,小菅徹。」小菅差點握不住自己的拖把,是與牧哥勢均力敵的藤真健司!
「小菅?謝謝。」

小菅在藤真走之後大夢初醒般,「牧、牧哥和藤真學長很熟?」
神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是啊,交情匪淺。」
突然想到藤真還能笑著與自己說再見。
他明明比自己還擔心牧哥吧,居然還能對他們兩個人周到的道別。神覺得藤真內斂,但是也是那種什麼事都藏心底的人。


藤真走回家的路上,有點兒涼,初春了,晚上的風依舊颳得人發寒。
就在那個轉角的咖啡店。那時候牧就站在那裏等自己,然後兩人就走了進去。雖然他的心情不好,但是莫名地,這成了兩人第一次的約會。
藤真真想笑,那時候牧應該就是要跟自己提這件事情吧。
自己應該要讓他說的,也不至於一個多禮拜過後才想到要去問神。

他想了想,轉身往牧家的路上走去。
這樣子對牧其實很不公平,倘若他想到牧時,他都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他有什麼理由推托呢?


於是,當藤真按響了牧家的門鈴時,牧家的人剛剛吃飽飯。
牧並沒有待在餐桌上吃,他最近就只待在房間和先前帶著藤真去看向日葵得那個小樓。其實這季節還不適合待在那裏,只是牧堅持,管家也只好請人掃一掃,以防這位小少爺三不五時地跑進去。

牧那時還待在那棟小樓裡,他牽了一條電線過去,放著古典樂。


牧夫池那天是唯一回來吃飯的孩子,他換好衣服,正準備開車出去,今晚難得沒事,他一件白色襯衫、灰色窄管長褲、一雙卡其色麂皮鞋,又穿著他駱色的軍外套,又帥又低調,雖然去夜店追求的就是高調,可是牧夫池這副外表,要他低調幾乎不可能,連遮了那張臉,那舉手投足仍是讓人一眼看見有著從小培養的家教。

管家還來不及走來開門,夫池便開了門,他看見藤真時還愣了一下。
「您好,請問紳、牧紳一在嗎?」
「你是……藤真健司吧?我應該沒記錯。」
「是,上次與您有過一面之緣。」
「進來吧。」夫池脫下外套。
「少爺?」
「我不出去了,這是我的朋友。」夫池讓藤真進來,「吃過了嗎?」
「我不餓,謝謝。」
「不行。原叔,麻煩一下,送壺茶和一些點心到別院的會客室去。」夫池領著他走,在原叔離開後,他又走去請另一位管家過來,「幫我叫一下紳一好嗎?請他到別院的會客室去。我有事找他。」

藤真不是很意外,畢竟這種方式他也常常在老家看到,朝陽會這樣用著不高不低的態度請那些管家作事。
「他被禁足了兩個禮拜而已。」
「……我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他沒有打電話給我,我打電話也沒有人能告訴我他到底去哪裡了。出國的話,他總是會跟我說一聲的。」
「也是。」夫池頓了頓,「他很看重你。」
「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
「如果他不看重我,我也不會在乎他。不然我何必來他家。」藤真只是跟在夫池後頭走,鵝黃的燈光照在身上理當是暖和的,但是夜風吹得太涼了。
藤真微微縮了縮頭。

「冷嗎?」
「不會,沒關係。」
「你怎麼跟紳一那孩子一副德性?冷就冷,不冷就不冷,偏偏又愛逞強。」夫池有些受不了,他拉開會客室的門,開了燈又扭開暖氣,「等會兒。」
等到原叔送來茶和點心之後,夫池起身,「好了,你等他來吧。要走前叫紳一來找我,我送你回去。」
「……你看起來不是這麼熱心的人。」藤真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夫池大笑。
「的確,但是我喜歡在乎我家紳一的人。」








跋:
我愛Fuya(艸)
他真的好帥唷呵呵呵呵~~
欸,我真的年底寫得完吧囧
海南家的小孩都很可愛XDDDDD

2011年11月23日 星期三

SD[牧藤]黃金歲月(18)

牧遇上的其實也不太輕鬆。他是和家裡吵了一架,不幸的是,夫池在上班,通常遇到這種事,有賴他來打圓場。
「為什麼要留在東京?你的分數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學校!」牧的父親看著他填好的志願,不悅的問道。
「留在東京不好嗎?離家裡也近。」
「離家裡近不是理由,你之前不是說要去應慶?」
「不用了,東京就好。」牧抓抓頭。
「紳一!你那是什麼態度,我告訴過你很多次了,人要往上爬,不要老是覺得這樣就好!你不往上走,前面就會有人把你擠下去!」
「我沒有覺得這樣就好,我只是認為就算我留在東京也不會比去念其它學校的人還差!」
「那你為什麼不去更厲害的地方去證明你沒有比他們差?」牧的父親冷冷的問道。
「既然我已經不覺得自己差了,那留在哪裡不是都一樣嗎!?」
牧有些不耐煩,「每次都照你的意思走,可是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
「我是為了你的未來,你自己看看,夫池之前不是也想念文科嗎?你大伯還不是叫他念商,他現在才能夠去公司工作。」
「那又不是他願意念的。」
「那你覺得他念文的話,現在會有什麼工作?」牧的父親哼了一聲。
「你不要每次都看不起別人的決定!為什麼我自己的未來我不能選擇?」牧手緊緊握成拳頭,壓抑著內心的瘋狂咆哮,不平的問著。
「我沒有不讓你選擇,但是你並沒有說服我。」
「如果你讓我自己選擇的話,我並不需要說服任何人。」
「牧紳一,你最好再想清楚一點!」他雙手環胸看著他,與牧十分相像的面容,卻更加剛毅冷峻。

牧氣得往外走,他其實成績能上應慶,但是上不了法律。可是他沒考上,而今也有了留在東京的理由,藤真要上應慶自然比他還容易一些,但是他知道要上金融科系也是有些勉強,藤真要念商,他說過。
總是為了別人的期待違背了自己的心意,但是自己會這麼努力有部分也是為了他們,不想讓他們失望擔心。


牧看見藤真朝他走來。
他接過藤真的包包。

「我好累。」

牧覺得心疼。真的心疼。
他只好拉著藤真進去那間咖啡店。

兩人坐在最裡邊面牆的座位。藤真頭靠在他肩上。
「想喝什麼?」
「酒。」
「這裡沒有。」
「其實我喝酒喝不太醉。」藤真抬頭看他,笑了笑。
「喝熱可可?」
「謝謝。」

藤真坐正,一隻手撐著臉頰。「你要聽我說嗎?」
牧愣了一下,微微笑,「我還怕你不說呢!跟我說吧。」
藤真嘆口氣,「牧紳一,我真是……」語氣有點哽咽,他真的從來都沒相信過會有這樣子的人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認真的聽自己說話,總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和他們相處。」藤真輕聲敘述著,只是將那些籃球的事略過不提。

「為什麼……不接下那張卡片?」
「不想碰到。不想看。不想再和他們有什麼關係了。」藤真很認真地看他。

其實牧明白,他只是不知道藤真可以堅決至此。
他寧可和全班為敵也不願意成為一位順從的人。
其實他與班上的人為敵也沒關係,會有人站在他身後的。不論是籃球隊的人或者是自己。

一個人會被排擠,只是因為他太好或者太爛。
藤真好得太過份了,他們不懂他的好。
但那也無所謂,牧帶著一點慶幸,這樣誰也不會把誰放心裡惦記。
不惦記就不會有後續。

牧知道自己其實也是這副德性,只不過自己不像藤真那樣,有了一副傾倒眾生的外表;也不像藤真那樣,同班的宮益和班上感情融洽,連帶的,自己也不算被特立獨行。牧總覺得自己一直都比藤真多了幾分好運,那一線之隔讓他看著心疼,因為他明白,可是他永遠無法體會箇中滋味。
牧莫名的覺得自己對藤真帶有愧疚。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虧欠。
總覺得這樣子的人不應該會有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藤真其實就應該無憂無慮一樣,不是嗎?總覺得該一帆風順的。但是他的坎卻比其他人多更多。

牧凝視著他。
為什麼會這樣?其實藤真應該要比他這個人過得還好才對。
從心底湧上的無力感讓他覺得難以接受。
明明是這麼這麼好的一個人!

藤真突然嘆口氣。
「我真的覺得我喜歡上你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捧起熱可可。
「很奇怪,你總是在我想到你的時候出現,或者是在一些我需要你的場合。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私底下遇到,也是因為我被學校的人圍住,還是你出現解的圍……」藤真仔細回想,「你每次都給了我力量,真的。」
他望著牧的眼神,彷彿會發亮,散著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光采。
有他就可以走過很多阻礙和困難。
藤真不由自主這麼相信著。
可是他同時也覺得瘋狂,牧是第一個他喜歡上的人,他居然就這麼想著要過一輩子。
他知道自己是一個很執著的人,總是想要堅持到最後一刻,這也許沒什麼不好,但也就容易特別死心眼。

「我是一個很偏執的人。」
「我知道。」牧喝了口水,「因為我也是。我很固執。」

所以其它的,牧也不想和藤真說了。
事情會這樣進行的,他去東京念書。
他不會和藤真分開。
他會讓他開心。
他會讓他毫無後顧之憂的為自己的未來努力。
他會盡他一切的力量告訴他:如果你總是缺少那麼一點運氣,那也沒有關係,我的給你;如果不能給你,我也要幫你作到。
只要是他想的,他會進一切所能的去作到。

那一份虧欠來自於牧對他的愛情。
他想,他的愛要能夠彌補藤真人生裡頭的不順遂。牧不知道未來是否光明燦爛,但至少他會用盡他的一切去維護。
僅僅是為了藤真這個人。



兩人就這麼默默的,藤真把喝了半杯的可可推到牧面前,「不喝了。」
「不好喝嗎?」
「有點兒甜。」
其實變溫了之後可可變得有些濃稠,也不像最初開始喝那麼香甜可口,還帶有一點苦留在口中,久久不散,最終留下的是澀澀的味道。

牧一口喝完它。
不算太涼,仍有微微的溫度。

藤真忽然有個衝動想去牽牧的手,但是怎麼可能呢?
他淡淡地站起身想去付錢,牧拉住他的手,「我付就好了。」
藤真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好吧,下次換我請你。」

兩人走出去,臨近傍晚。
「哎,這是我們第一次約會嗎?」藤真嘴角帶著微笑。
牧瞪大眼。
「咦?這……這可以算嗎?」
「不知道,沒關係,就當作第一次好了,我第一次和人約會居然就只喝了一杯熱可可。」
牧有些無奈,「剛剛問你,你也會說沒胃口的,還想喝酒!」
「……嘖!」藤真噘起嘴,但看得出來心情好許多了。

兩人在街口分兩頭。
藤真看著牧穿著軍靴和黑色外套走遠。
突然想起,其實牧會來找他或許也是因為他自己心裡頭有事,然而剛剛就只是忙著說自己的事。他有些懊惱,下次得再冷靜一點。
但他必須得承認,那些事在牧的面前神奇地煙消雲散,只要他能夠瞭解,其實他也不在乎那些人的誤解。
縱然為千萬人所不容,他只求對方一個笑容,拉著他坐下休息。

這樣他還有什麼好抱怨?





跋:
啊啊,這章感覺弱掉了(一直都很弱)
好好好,我要把這篇收掉了,快讓我收掉!你們這兩個彆扭扭(!?)的傢伙!

勾勾掌欠我心得,我一直都記得(寫)

2011年11月19日 星期六

SD[牧藤]黃金歲月(17)

畢業那天,藤真安安靜靜地坐在位置上看著致詞和表演,周遭帶著一點開心、一點傷感、一點熱鬧和一點淚水,可到了藤真身上,依舊是那麼冷冷清清。
他們班的班長走向他。
「藤真同學。」
「什麼事?」藤真抬頭,微微笑道。
那女孩突然眼眶一紅,很好看的男孩子,但是他對自己就只有這樣子了,不會再多,那些日子努力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但是他從未放在心上,自己或許從未進入他的眼中過。
「我很喜歡你,這給你,祝你畢業快樂。」她依舊是開口了。

藤真愣了愣,「抱歉,還有這個我也不能收。」他輕輕將禮物和卡片推回。
「連卡片你也不收下嗎?」她眼睛蓄滿淚水。
藤真嘆口氣。
「藤真,你真的是個……冷漠的人。」她吸了一口氣,「你就這麼討厭這個班嗎?我總覺得你一點也不想再和班上的任何人有所關聯,你也不想記住誰一樣。」
「可能吧。」藤真笑笑,「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要讓那麼多傷感的事情留在回憶裡。」
「難道這間學校除了籃球之外你毫無留念嗎?」她不敢相信的望著他。
「基本上是。」藤真站起身,「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藤真健司!」她喊了一聲。
班上頓時安靜下來。

「還有什麼事?」藤真依舊不慍不火,帶著幾分客氣。
「你有喜歡的人嗎?」她豁出去地問道。
「這是我自己的事了,我沒有必要跟妳說。」藤真冷冷地看著她。
「是誰?」她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淚。
藤真看了她一眼,笑了起來,「不會是妳。」


突然一個男孩子衝進來站在藤真面前,「你說話能不能別老是這樣帶著刺!」
藤真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是隔壁班的,喜歡那女孩。
「你們能不能別管別人的事?」他皺起眉,有些不耐煩地拿起包包往外走。
「你!」男孩子擋在他面前,女孩掩面哭泣,被其他女孩圍住了。

或許是自己作人太失敗?或許是他這人的感情不多,這個班上分到的不多。
或許是那女孩的態度讓他覺得很不開心,想起老家裡有個阿姨說話也是這個語氣。
或許,就只是他沒什麼意願陪女孩子去演這麼一齣戲,也沒那心情去和中途跑進來的男孩再說什麼。

藤真無奈,「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事,可以借過嗎?」
藤真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男孩子不動,「失禮了。」
他右手一擋,撥開男孩。

「藤真,你太過份了!」忽然一個女同學這麼斥責他。
「就是嘛,把班長弄哭了!」「當初真是看錯你了!」「你至少也向她道個歉!」其他人紛紛附和。


藤真一點也不想解釋了,他沒有必要為了他們的印象去道歉,更何況他無歉,又何須道?
他苦笑,「我不知道我在你們的印象裡是什麼樣的人,但是我無意成為你們心中的那個樣子,那不是我,好嗎?」
於是他往外走,一邊走,感覺從前的自己一塊塊的剝落在那間教室裡頭,那些過去的偽裝或者曾經付出過的真心,雖然他確實沒有放置多少心力和情感在那裏頭,他也不知道班上的女孩子們到底是懷抱著什麼樣的心情與幻想來看待自己,那終究是自己的一個模樣,無論是真是假。


花形他們站在門外,有些尷尬,伊藤站在旁邊看著藤真,一副快哭的樣子。
「怎麼啦?上次還哭不夠嗎?」藤真勾過他的肩,突然想笑。
「學長!」伊藤有些窘迫,畢竟那次自己的確是太過火了,隔天眼睛腫得,差點沒被那群學長們笑死!
「發生什麼事了?」花形看了一眼伊藤,示意他到旁邊去。
伊藤安靜的退到長谷川旁邊。
「沒事,能有什麼事呢?」藤真又笑了。
「他們為難你嗎?」這次反而是長谷川開口了,「藤真,別老是這樣,我知道你老是把別人放得重,自己看得輕,可是我們偶爾也想幫幫你。」
「沒什麼好幫的,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都畢業了,別再惹事。」藤真擺擺手。
他在三年級隊員裡頭確實個頭是最小的,可是那氣場和舉手投足之間的風采,卻讓人折服。
班上的人其實不常看到籃球隊上的人,因為藤真從來不在班上處理隊上的事,他們一直以為只有在球場上,籃球隊的人才聽藤真的話,可現在這麼一看,根本就是唯命是從。

「也不過就是個小小籃球隊的隊長,在那邊囂張的!去年還不是照樣輸給湘北!」一個說話尖酸刻薄的女孩子聲音就這麼不大不小的傳出來。


高野、永野眉頭一皺,就想走進去。
「算了吧,人家說的也是事實,你想幹嘛?」藤真面不改色,往外走去。
「藤真,你就隨他們這麼說?」高野急忙跟在他後頭。
「嘴巴長在他們臉上,要說給他們說吧。這種話也沒少聽過。」
「你是說從暑假之後嗎?」花形臉一沉。
「我要是說從二年級開始呢?一遇到比賽總有人問你比得怎麼樣,有沒有信心贏過海南,會不會拿到第一名,能不能打進全國大賽什麼的。」
藤真停下腳步,「算了吧,再怎麼不高興就是這樣,我這個人在班上就是這麼冷這麼不近人情,他們想要我和藹可親,我和那些來找我的女同學握握手,就是極限了,哪能全天候都這麼笑容滿面?」

揮揮手,他向隊裡的人告別。


他真的覺得不應該在意的,一將那些人放在心上,彷彿就讓他們得逞了一般。
可是當他在回家路上的那間咖啡店看到牧時,他忽然很想哭,很想告訴他其實不是這樣子的,他也想和班上融洽,可是他無能為力,因為他就是不喜歡那個女孩子、那些人和那些話,所以注定了他無法好聲好氣的勸退那個女孩,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子的,但,他受不了也忍不住。


那時候牧看著藤真朝他走來,一臉疲倦、甚至有些沉重,他忽然覺得自己今天遇上的事全都如雲飄散,他心裡真的就只在乎他,在乎那個一直都是這麼乾淨通透卻又固執倔強的少年。








跋:
小宇宙鏗鏗然又大爆發。
太落漆了這人生,我根本沒有打報告。
不管了,等一下要來寫報告。

可惡,為什麼Kenji會一直莫名其妙的遇到這麼北爛的人啊!(作者北爛第一名)
完蛋,後記完全就是在破壞氣氛用的(艸)

2011年11月18日 星期五

SD[牧藤]黃金歲月(16)

藤真把學校什麼的事弄完後,抽空回了籃球隊一趟。他很晚去,也不怎麼奢望遇到人,他就只是想晃晃。所以一推開室內籃球場的門時,他嚇了一跳。
伊藤一個人在那裡拖地板。
「怎麼只有你在這裡拖地板?」藤真不自覺帶上一點嚴厲的語氣,他很在乎清潔工作,因為那可以看出一個團隊真正的態度。
「啊!藤真學長!」他愣了一下,「噢,因為我最晚走,明天早上拖也馬上就要踩髒,不如趁現在拖一拖。」
藤真皺上眉,「只有你留下來拖地?」
「嗯……大家今天練得比較累,都先走了。」伊藤苦笑。

藤真轉身走去掃具櫃,拿起拖把和伊藤開始拖。
「啊,學長!?不用了──」
「安靜。拖你的。」藤真語氣冷冷的,其實他也不是真的在生氣,就只是看不過去。
伊藤大概也知道藤真在不高興什麼,但又不敢開口,只得繼續拖。


「吃飯了嗎?」拖完後,藤真問了他一句。
「還沒。」
「那一起去吃。」藤真習慣性地繞了體育館一圈,把那些沒有歸位的物品和窗戶回復原位。

到底在做什麼?連最基本清潔和檢查工作都沒有作好。
藤真不怎麼相信這些事沒有作好的球隊會得到什麼好成績,畢竟籃球隊最重要的除了球技之外就是向心力,球隊的向心力從一切的細節開始。

「學長,不要生氣,是我自己沒有說清楚。」伊藤突然開口。
藤真當然知道,現在有了教練,伊藤不太可能可以像他自己這麼強勢地要求一切的事情,只是他看了就煩心。
「……我沒有要怪你,但是我覺得你必須更堅持一點──」藤真忽然住口。
「你和教練不和?」
「沒有不和,只是不喜歡他。」伊藤轉過頭。
「欸,你啊……我不喜歡他是我的事,你犯的著和他過意不去嗎?」藤真無奈地攬過伊藤的肩膀。
「他就那個樣子!!」伊藤突然轉過頭大喊。
藤真沒看過這麼失去控制的伊藤。

「伊藤!聽我說。」
「只要你在他手下,你就必須服從他的指令,因為你是隊長,你要負責全隊的向心力和良好的氣氛,你不能因為你個人的情感導致球隊與教練的失和,我們沒有時間!你知道我們沒有參加全國大賽和冬選,失去很多比賽的經驗,我不管你喜不喜歡他,你最好給我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藤真冷冷的看著他,「這不是你的翔陽,也不是他的,這是我們的球隊,我們的翔陽。」


伊藤深吸了口氣。
「我就是看不慣他這樣說你。」
「你又不是我,在意什麼?」
「學長!」
藤真拍拍他的肩,最後無奈地笑著揉揉伊藤的頭,看他把頭埋進手臂間。
「好了……別這樣子,有什麼辦法呢?我都不在意了,你也不要為了這種事和他過意不去,好好打才是要緊事。」
最後沒辦法,兩人只好坐在外邊的樓梯上,伊藤全身顫抖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只是緩緩的漸趨平靜。

「好了嗎?」
「再等一下。」伊藤啞著嗓子抬頭,藤真遞給他一條手帕。
「擦擦吧。」依舊是溫和地笑著。


伊藤忽然覺得,藤真一直都這樣。
明明心裡頭不開心,卻總是笑笑的對待所有人,他們總是有藤真擋在前頭。學校裡的流言蜚語、校外的議論紛紛、教練的批評、球隊裡面的抱怨,藤真永遠都是那個首當其衝的人,是啊,他是隊長,可是他明明也才十七歲,明明他也只是個高三生。有時候大家都忘記了,藤真好像不是他們這個年紀的人一樣,三年級學長他們對他也是帶著三分敬意,更別提一二年級了。
可是藤真從來不生氣,他甚至是這些為理所當然。作不好,那是自己的錯;作得好,不是應該的事就是大家的功勞。到底為什麼藤真可以為這個球隊付出這麼多?


「學長,你怎麼可以為這個球隊付出這麼多?」伊藤問出口。
藤真一愣,沉默了一會兒。
「我曾經後悔過。」他頓了頓,彷彿要開口是件相當困難的事。
「還記得那一次嗎?被撞到頭那一次。我想你們真的無法體會那種心情,說不定連花形他們也不能明白。只有在場上的我們才懂。」他突然笑笑,「我不是故意要這麼分的,但我真的這麼覺得。」
「差那麼一點點。那真的很可怕,翔陽的夢想、學長的夢想,還有自己的夢想,就那一下子、那幾分鐘,就碎了,然後就沒了。無力挽回。學長他們努力了三年,但還是沒了,沒了的意思是,一輩子都不可能了。」藤真並沒有看著伊藤,他看著遠方,可是視線似乎飄去那個時空了。
「我很害怕也很焦慮,尤其……教練那時候身體又不好。」
藤真突然看向他,「你真的覺得我付出很多嗎?」
伊藤頓時無言以對。
「我不覺得,我覺得還不夠。所以我有點後悔,甚至很沮喪,因為我知道我們這屆走了,你們會很辛苦,有斷層。」藤真無奈望著他,「陵南有仙道、福田;湘北有宮城、流川、櫻木,而海南有阿神、清田。他們實力有目共睹,可是我們呢?」
「……學長。」伊藤啞口無言,一方面為藤真所說的事實感到焦躁,一方面對於藤真的擔憂感到愧疚。


「算了,這些事再說吧,咱們先去吃飯。」
藤真站起身,微笑,「但是我還是相信你不會輸給他們,畢竟你可是我一手帶出來的!」


只要一句相信就足以讓人死心塌地,足以讓人真心誠意的追隨,然後,他或許也會像他的隊長一樣毫無怨尤的為著這個一生一次的時光掏心掏肺,然而成敗在天。








跋:
伊藤算是個我在翔陽挺喜歡的孩子,還有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我知道名字的二年級(咳)
應該再幾章就可以結束這一篇了..........吧?

啊,最近無比需要他們的支持。

2011年11月12日 星期六

SD[牧藤]黃金歲月(15)

考試成績出來的時候,藤真還在睡,他難得睡到那麼晚。
還是花形他們一群人在學校查榜時,沒看到他的身影,實在放心不下順便查了。
一通電話打到藤真家,還是靜接的,她那時剛吃完飯正要上去喊藤真起床,他不擔心成績,她自己可急得要死!
「喂,您好,藤真家,請問要找哪位?」
「您好,我要找藤真健司,我是他的同學。」
「他還沒醒,有什麼事嗎?等他醒了我再告訴他。」
「喔,我們一直沒看到他來學校就幫他查了榜。」
「什麼!?他考得怎麼樣?」靜抓緊話筒。
「他考得很好啊,是班上的第二名呢!全校也有前三十名吧!」花形很驕傲的,畢竟藤真一直都是他們的精神人物,就算高三那年他們打得並不好,這也不完全是藤真的錯,他知道,但是藤真把所有的批評都攬在身上,其他人卻安然無事。花形知道有人說那年的翔陽幾乎是藤真的一人球隊,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並不是多麼的傑出,可是他們又怎麼知道,藤真是做到什麼地步才撐起驟失教練的翔陽?
「真的啊!謝謝你,我會轉告他的,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靜總算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那小子對籃球這麼上心,反倒對自己的成績什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有時看了還真是讓人一肚子氣。

「健司。」靜敲了門。
「嗯……」藤真咕噥了一聲。
「起床。」
「欸……」
「你同學打電話告訴我你的成績了。」
「那怎麼樣?」
「起來我再告訴你。」
「噢──」藤真哀號了一聲,爬起來開門。

「全班第二名,你覺得呢?」靜捏了捏仍迷迷糊糊的弟弟臉頰,再一次皺眉,可惡,連剛睡醒也這麼好摸!
「啊、這麼好啊?」藤真一呆,忽然想起牧,終於清醒點了,「我得打電話一下。」
揉了揉太陽穴,起床時他的頭總是會有點暈眩。
「先吃早餐。」
「我先打電話啦,拜託。」
靜嘆口氣,「十分鐘後下來。」
「好。」


「喂,您好,這裡是牧家,請問要找哪位?」
「您好,我想找牧紳一,請問他在家嗎?」藤真一隻手壓著太陽穴問,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特別昏沉。
「請等一下。」
一會兒,牧的聲音才從話筒傳過來,「喂,我是牧紳一。」
「你知道成績了嗎?」
「嗯,一大早高頭教授比我的導師還高興的打電話過來,成績是還可以。」
「太好了,找個時間討論一下學校吧?」
「好的。」牧卻皺了皺眉,「健司,你還好吧?聲音聽起來很沒精神。」
「頭好暈……可能是血壓太低了吧……」
「你低血壓?」
「嗯,所以我從來不早起打球的。」
「我去看你?」不得不說,牧是挺擔心。
「別麻煩了,我休息一下就行。」
「好吧,吃早飯沒?」牧記得,有低血壓的人早上都沒什麼胃口,雖然沒什麼醫學根據,但這是根據幾位有這個毛病的人歸納出來的。
「還沒,我得下去吃了,不然靜會殺了我……可是我沒胃口。」
中。

牧心中深深的嘆了口氣,「拜託你一下,要吃,好嗎?不吃你頭會更暈的。」
「知道了,好點了我再打電話給你出來吃飯?」
「如果不舒服就別勉強了。」
「你倒是很擔心啊?」藤真勾起笑容,突然覺得不那麼難受了。
「不行嗎?你一副就是不會照顧自己,總是逞強的樣子,能不擔心嗎?」牧暗自搖頭,這傢伙難道從沒有自覺嗎?
「你和靜都這麼說啊!我會照顧自己!」藤真反駁道。
「那請快點去吃飯。」牧接上話。
「哎,好吧,再見。」藤真應了一聲。
「再見。」牧等到藤真掛上了電話才放下話筒。


藤真搖搖晃晃地走到樓下,靜剛熱好早餐。
「九分鐘五十九秒。」瞥了一眼時鐘。
「我頭暈。」臉色確實有些白。
「又頭暈?要吃藥嗎?」靜將煮好的咖啡拿走,把牛奶放到他面前。
「好吧……真是不舒服。」灌了一杯溫水,又坐下吃起了烤過的麵包。



近晌午,靜出門去了,她和同學約好了要去拜訪一位攝影師。
藤真一個人懶懶地窩在沙發上,抱著一條毯子,看著重播的NBA比賽。
門鈴又叮叮地響起。
藤真按掉電視,突然發現天氣很好,春天的陽光歪歪斜斜地穿過落地窗進來。還有院子裡的樹影也漫了進來。
他想到了他。

之後,他走去開門,是他。


他那瞬間都忘了要說什麼,覺得自己是不是昏得要出現幻覺?
才剛想到他,那個人就出現在面前。
猝不及防的,藤真覺得自己內心某一塊地方,被緩慢地入侵,被溫柔地捧在掌心。

「健司?」
「你怎麼來了?」聲音似乎有些沙啞。
「你不是不舒服?反正沒事,來看看你。」手上還拿著午餐,「吃過午餐了嗎?」
藤真覺得自己栽在這個人身上,幾乎是無可避免的,他毫無選擇,真的,沒有辦法逃開,除非他不需要這樣子的在乎與關心,然而他如此渴望。
「還沒,本來不想吃了。」靜是叫他訂外賣,可他仍是沒什麼胃口。
牧無奈地笑了笑,「我就知道。這是我請家裡的阿姨幫我作的,你吃看看,因為我一位堂姊也這樣。」

那是用著保溫的罐子裝的粥,溫熱不燙手,清淡不膩,海帶芽、蘿蔔絲、香菇、切塊的秋葵和幾塊去骨雞肉,罐子下面還有個小盒子裝著雞湯。
「雞湯?」藤真相當訝異,雞湯可不是這麼快就能熬好的!
「嗯,這是給夫池中午喝的,他昨晚熬夜工作。我跟阿姨要了一碗過來。」牧有些不好意思笑著。

「紳一,謝謝你。」藤真很認真地看著他,牧覺得那幾乎是凝視,讓他想撇過頭卻又捨不得。
「那、那個,我喜歡你啊,總是、總是得照顧你吧?」敵不過藤真的視線,牧只好低下頭,一句話也說得結結巴巴。
藤真不由自主紅了臉,覺得自己從沒這麼害羞過,然而又止不住開心,嘴角只得上揚再上揚。
牧一抬頭就看見這麼開心微笑著得藤真,也笑了起來。


牧陪藤真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藤真的成績高了點,但是兩人要上同一間學校基本上不成問題。
「還是留在東京吧。」藤真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對他們而言,其實到哪裡念書已經相去不遠,那就挑近的吧。



後來牧回去,藤真突然想到,和牧在一起了,他以前不敢去想像的未來或許就要開始了。
所有好的壞的應該會隨之而來。
可是他還是相信自己可以,至少,牧讓他覺得兩個人可以做到的事有很多,會包含那一切的,他真的可以為之付出而不悔,因為牧是個值得的人,那麼他也想作個值得牧像自己一樣付出的人。







跋:
毛病啊毛病,考試前不念書就是愛寫些東西(倒地)
Masan是我心中的好男人啊!(拇指)
是說有一牌餅乾叫Kenji欸,之前在福利社看到就買了原味來吃(因為只有原味是用綠色盒子)

..........我捨不得丟盒子(掩面)

好了,我要念書去了(滾)

2011年11月8日 星期二

SD[牧藤]黃金歲月(14)

「問一下,那孩子是牧家的嗎?」朝陽走進廚房替自己倒了杯水。
「當然是牧家的,沒看他姓牧嗎?」靜依然看著電視。
朝陽笑笑,他想靜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但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想要告訴自己。
其實是不是那個牧家的人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他就是想問。
兩人之間的交情很好。
藤真不會隨便讓同學回家,還留下來吃飯。
朝陽實在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擔心,高興藤真終於有了朋友,但是畢竟藤真家和牧家在一些生意上有所來往,兩家人的小孩走得近未必是好事。


「別亂來,我警告你。那是健司的朋友。」靜在朝陽要回去時,看著他道。
朝陽聳聳肩,「這麼信不過我嗎?我能作什麼事?就算他很帥,我也不會嫉妒他而幹什麼的。」
靜緩了緩臉,「別把那些事扯上健司,就算他以後要去公司裡工作,也別現在就扯上他。」
「哎,我知道,他也是我弟弟啊。」朝陽穿上鞋子時,藤真打開門。
「回來啦,紳一家遠嗎?」靜問著。
「還好,我送他到街上而已。」藤真看來心情變得相當好。

靜心底暗自訝異牧能安撫他的情緒,要知道藤真小時後鬧脾氣是可以和人鬥上一個星期的,長大之後則是暗自隱藏情緒,沒有人知道,或者對於他的事情無能為力。靜總是不懂為什麼藤真不願意讓家裡的人幫他,甚至連安慰他也不需要。
那讓她覺得自己在這小弟心中的沒有存在感。

但是藤真可能從來都不知道,也不曉得這樣有多麼的傷人。


「那,我先走了,阿姨和叔叔之後會和我媽他們直接出國,你們有空記得回來吃飯。」朝陽往外走去。
「嗯,知道了,你開車小心。」靜懶懶地道,直接將門上鎖。
「所以哥到底是過來作什麼的?」藤真想半天還真不知道朝陽特地繞這麼一趟過來有何用意。
「理他呢,叫我們回去吃飯的吧。」
「怎麼換妳心情不好了?」藤真脫下外套,疑惑地問道。
靜覺得煩躁,一樣兩人都是生氣,為什麼藤真就能在她不開心的一瞬間知道?藤真對於家裡每個人情緒的變化相當敏感,靜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藤真總是會在查覺到之後不著痕跡地扯開那些話題。尤其是父親和自己的,這麼說來,藤真其實是和母親比較像的。

靜在那瞬間閃過了這些念頭。


靜的個性和藤真最不一樣的就是她有話絕不憋在心裡。
「煩死了,你這死小孩的個性從來不變,結果卻因為紳一你就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
藤真一愣,靜這是在……嫉妒紳一嗎?
「靜,別這樣,妳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不是故意什麼事都不和妳說的,我只是怕妳為難。妳又不是不知道爸對我的態度,要是我什麼都告訴妳,妳一定會找他理論的,這樣一點都不好。」
從小到大藤真的父親對他總是相當嚴厲,但卻出乎意料地寵愛靜,或許是跟家族裡的女孩子少有關,連奶奶也特別喜歡靜。
「男孩子不值錢啊。」藤真微微笑,朝陽倒還好,他是大伯的長男,書念得好、公司的事也弄得好,其他人男孩子大抵都是像藤真這樣,在老家不大受重視。

靜突然鼻酸,她真的覺得藤真其實在這個家得到的東西不多對於藤真的要求遠遠超過自己,即使完成了也不一定能有句稱讚。
「健司……」靜抓過他的手,很粗,這是長年打球磨出來的一層薄繭;很漂亮,小時候練過鋼琴的手,修長有力。
「我告訴你,你不要管我會不會去找爸爸理論,為了你我就算是去跟奶奶吵也沒關係,但是你不要什麼事都自己瞞得好好的!也不要只跟紳一說,知道嗎!」
靜瞪著他,眼睛似乎有點紅。
「……好。」藤真像小時候一樣笑了起來。

那真得是個相當美的笑容。
她每天都會在鏡子中看見相似的容貌,但是她知道藤真比她還迷人的原因,那讓人迷戀的乾淨通透笑容。
她突然覺得慶幸,那個令人又愛又恨的小弟笑起來還是這麼好看。







跋:
我忽然想到,今年結束之前我能夠完成這篇嗎?
真希望可以。
然後開始下一個階段、下一段故事。
每次都會寫很久,寫到覺得他們根本就是在陪我一起長大。
真好,一路上都有他們。

對了,保羅那篇應該不會被我坑掉..........吧?
等我有空一點我再來好好想想看怎麼寫(倒)

【排球少年】及岩:Silver Vine

Silver Vine是木天蓼的英文。 祝阿徹三十歲生日快樂,一樣有一點點NC17,但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