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知道阿臣要怎麼樣追到若利君。昨天偶然聽到Stalker's tango就寫了這篇,雖然不是很滿意,但寫都寫了,還是放上來。
如果要讓他選擇,佐久早覺得自己還是會喜歡上牛島若利這個人。
古森曾說過他是一個注重細節的人。
長年的往來讓他知道對方其實並不是要稱讚他,「你想說我很麻煩吧?」
他不甚在意地回答,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並不是一個在乎外在評價的人,無論好壞,他自己滿意即可。
牛島若利剛好是那個長在他心中不偏不倚的正中心,或者說,因為他的出現,佐久早的內心才有了支點。
他從前是對那些言論不屑一顧的,事到臨頭,一腳陷入之際才驚覺自己也成為那個癡迷無我的信徒。
「若利君,能給我你的手機號碼嗎?」佐久早問他。
少年報出一串數字,他直接打過去,「這是我的。」
看著對方四平八穩地記下他的名字,佐久早才問他:「你覺得我喊你牛島比較適合嗎?」
少年想了一下,「都可以,我不介意。」
佐久早沒想過自己會如此迷戀一個人,像是初生的幼鳥,認定了睜開眼後的第一個生物是自己的全世界。
古森說你好可怕啊,牛島會不會覺得你瘋了?
佐久早想了想,「我覺得他不會在意的。」
人生究竟是有沒有選擇的,也許都是結果論。
佐久早不會去追究這些,他從以前開始就慢慢理解,結果這個東西是別人定義的,他如果繼續往前,那結果也不過就是個轉運站,無論理想與否,他還會繼續往下一個地方走。
「……若利君有什麼煩惱的事嗎?」佐久早問著睡在另一張床上的青年。
「好像遇到瓶頸了。」年長一歲的青年翻過身,沒什麼情緒的回答。
看起來是相當困擾了。
佐久早看著對方,自從高中開始,牛島就被認定是未來日本國家隊的明日之星,即使是升上大學的他們,牛島也早早被喊去參加成人隊的訓練。
「能和我說嗎?」
「覺得自己扣球的動作還是差了一點。」牛島睜開眼,他看人的時候,不偏不倚,直視對方的雙眼,即使那樣有時讓對方備感壓力。
「姿勢嗎?」佐久早想了想,「若利君想出國嗎?」
「想試試。」
「像我們這樣的身材,在國內應該算是中上了吧,但其實去了國外,大概都是最弱小的。」佐久早慢慢地開口,「即使是若利君也不會一直被人仰望。」
青年突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很期待。」
佐久早安靜下來沒再繼續說話,他不大會安慰人,煩惱的時候也習慣自己躲起來解決,對於別人的建議,充耳不聞的時候大過虛心接受。
「謝謝你,佐久早。」
喜歡這種情緒總讓他的大腦傳達出疼痛的訊息,肌肉像是要痙攣般。
佐久早微微蜷起身子,捏緊了被單,黑暗之中的他就像是無聲盛開的煙花,悄悄炸裂,無人注意地迅速消散。
他的眼睛裡傳達的訊息太多,是錯亂的電波,無一被對方接收,他也無可奈何地讓波長流竄在空氣中,任其自然毀滅。
合宿集訓最後一日,球場上三三兩兩的球員們正在做伸展運動收尾。
佐久早躺在牛島旁邊,想著昨日牛島想要出國的言論,他不很意外,這幾年確實滿多學校與球隊都與國外的球隊有所交流,出國打比賽與從前比起來倒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他自己本身沒這種想法,也許以後會有,但目前沒這個打算。
「佐久早一直是個很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牛島慢慢地坐起身,突如其來地開口。
佐久早一愣,也跟著換了個動作,坐在他對面。
「一想到日本一直有你在,就會覺得自己要更努力,不能輸給你。」牛島微微揚起嘴角,他自己也沒察覺到在對方面前,笑的次數不少,「即使我不說你也知道,但你是一個非常棒的對手與……朋友。」
「……若利君,決定了之後可以跟我說嗎?」佐久早問他,大半表情都掩藏在口罩之後。
「可以。」
古森慢了佐久早一步出來,在集訓中心的大廳,看著牛島拍了拍佐久早的肩膀之後推門而出。
佐久早扛起行李,轉身之後才看到古森走來。
「告白了?」古森隨口亂說著。
「……走開。」佐久早橫了他一眼,兀自往外走。
「你耳朵好紅。」
「閉嘴。」佐久早又停下來,大廳裡沒多少人,他看著牛島消失在門口的身影,「我很喜歡他。」
「我知道啊?」古森回答。
「若利君想去國外的球隊打聯賽。」
「真不愧是牛若。」他順著佐久早的話接著。
「若利君……」佐久早頓了頓,隨即邁開腿往外走。
古森聳聳肩,大概也知道對方不過是在自言自語。
佐久早剛才告訴牛島,自己非常喜歡他。
其實不是告白,他說起來的感覺更像是對牛島的欣賞,但他知道這是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了。
牛島說他也喜歡佐久早,但他不知道跟佐久早的喜歡是不是一樣的。
「沒事,若利君,祝你一切順利。」
牛島輕輕抱住對方,拍拍佐久早的背,說:「你也是。」
那樣鄭重而充滿力量。
牛島若利是他的迷戀、他的隊友、他的對手,也是他最大的妄想。
佐久早拉緊外套,此時這都只是過程而已,他想,在結束以前,事情要在對的時機開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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