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26日 星期一

【排球少年】兔赤:深呼吸

一片混亂。
抱歉啊,就是一片混亂,人生也好,文筆也好,真的是亂成一團。
建議搭配ハナレグミ「深呼吸」來聽。
是是枝裕和的《比海還深》(海よりまだ深く)的主題曲,相當動人。





「你的名字?」
「赤葦京治。」
「今年幾歲?」
「二十二。」
「大學剛畢業?」
「是的。」
他結束了一場例行性的問話,這是他換過第五個的心理醫生了。
這不是個好現象,但是他總是如此。


赤葦踏上地鐵,在擁擠的人群中推搡著,這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
他前一陣子求職壓力過大,每夜失眠,只好去看了醫生,開安眠藥以求能逃避現實。
失眠就是無處可藏。
後來找到工作了,但他發現自己入睡還是有障礙,淺眠易醒。
醫生沒再開藥給他,而他也不敢再繼續服用藥物,只能試遍各種方法。
他換心理醫生如此頻繁,有個原因。
只要對方觸及他的感情問題,他就會立刻閃避。
這是病灶,但之所以為問題的癥結就是在於其之難解。


赤葦京治,今年二十二歲,社會新鮮人,喜歡的對象是自己的直屬學長。
他的學長在系上是個風雲人物,雖然成績一般,但是個性外向,長相帥氣,運動全能,打排球時能夠吸引不少女孩子,甚至男孩子來看。
──這還是在他學長老是梳著個怪頭的情況之下。
赤葦京治有幸成為極少數得以看過的人。
很帥。
讓他像個情竇初開的中學生一樣紅了臉。
「怎麼了?把髮膠拿給我一下。」木兔光太郎,他的學長,一邊吹著髮一邊喊著。
赤葦壓下潰堤的思緒,抖索著手遞過去。


「怎麼,很怪吧?我就知道放下頭髮來大家都會覺得很怪。」木兔自己一個人唸叨著,一邊往頭上抹。
誤會可大了。
但赤葦沒有打算說,「木兔學長……很少放下頭髮呢。」
「對喔,我這還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放下來!」木兔一愣,「幫我保密喔。」
他在雙唇之前壓了根食指,這種平時看來做作的動作,在木兔身上就是討喜得不得了。
赤葦覺得自己病了。
這個常有人中獎的病,他不是唯一,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得病的人。
大概不是最嚴重,也不會是無可救藥。
可他還是覺得自己難以痊癒。


他前一位心理醫生說:『赤葦君,你的問題不是在於求職,也不是失眠的問題。』
他知道。
畢業之後,他就一句話也不說,逃到城市的另一端工作。
這個城市很大,人極多,可能他們很難再次碰面了。
赤葦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木兔,或者說,戀愛啊。


車門打開,人潮啪噠啪噠地像是海浪衝上岸,夜晚的城市燈火燁燁,車流如河。
赤葦想自己真是在很糟糕的時間點站在三叉路口。
然後,他聽到一陣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但他沒有回頭,這種事在都市偶有所見,城市最好的一點就是每個人都很盡力地豎立起自己與旁人的間隔,活在自己的空間裡是對彼此的尊重──
而正當他這麼想著,一陣衝擊過大的力道撞上他的背,將他整個人壓在地上。
「赤葦!」


木兔光太郎緊緊抓著他的手腕,也不顧旁人目光。
「是Homo?」
「好像是。」
赤葦脹紅臉,「木兔學長……我不會跑,可以放手了。」
木兔轉頭看了他一眼。
「你喜歡我。」木兔沒有放手,反而在感受到赤葦的掙扎之後又握得更緊了,「沒關係,你可以不用說。」
赤葦一愣。
木兔靠近他一步,「赤葦,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


赤葦看著眼前的男人握著他的手,彎腰說著。
想要逃離這個人的心情變得很遠,他好像只能這樣一直在這個人背後,看他面朝陽光,展翅高飛。
「木兔學長。」
木兔抬起身子,赤葦也往前踏了一步,抱住他,「……我也喜歡你。」


2016年9月17日 星期六

【排球少年】黑研:膠囊咖啡機、地毯、風鈴

其實是第一次寫黑研,N大大點的三個關鍵字。
希望有機會再寫點黑研,研磨好難捉摸啊。




關鍵字:膠囊咖啡機、地毯、風鈴
背景:大學時期的同居生活



比起坐在椅子或沙發上,研磨更喜歡背靠沙發,坐在地板上打遊戲。
冬天即使開了暖氣,木質地板還是冰涼涼的。
黑尾某日趁著研磨去上課時去家庭用具中心晃了一圈,客廳地板上鋪了一層綿軟的地毯,是黑色類似羊毛的材質。
他想過,研磨的布丁頭在這片地毯上應該會相當明顯。


等研磨回到兩人的租屋處時,黑尾已經出門打工去了。
「……又是黑色。」他微微駝著背,身高已經抽長了些,但聲音還是一如高中時的少年嗓音。
像是被自己無意之間脫口而出的冷笑話給嚇到似的,即使四下無人,他還是揮了揮手,彷彿方才說的話並不算數。


研磨洗完澡,垂著濕淋淋的頭髮,用毛巾包好,就坐在毛毯上先打起了遊戲,等結束這一關之後再去吹髮──
「喂,研磨。」
不知打了多久,青年的聲音突如其來在他頭上響起。
「クロ?」研磨按下存檔,瞥了一眼時鐘,過了十點半了。
慘了。
他連忙關了遊戲機要起身吹髮,黑尾卻一把將他撲倒。
「很重啊。」研磨拍拍他。
「……累死了。」黑尾在餐廳裡打工,今天進貨盤點,但一名同事生病沒來,他趕著準時下班,硬是一個人全部點完,實實在在地六小時高速運轉。
「你又亂買東西了。」
「又不是只有買遊戲光碟才不是亂買。」黑尾回嘴。
研磨伸手洩憤似地搓亂黑尾的頭,看著那頭翹髮隨即回到原本的模樣。
「快去吹頭髮,你已經玩很久了吧!頭髮都乾了。」黑尾搓搓他的髮尾,一陣皂香傳來。


等研磨吹完頭髮,就看黑尾在那邊擺弄著膠囊咖啡機,那倒不是兩人花錢買的,而是黑尾在去年忘年會上抽獎抽到的,長得挺像台機器人,頗為討喜。
「你又要喝咖啡?」研磨聞著香氣濃郁的咖啡,微微皺著眉。
「等期末考過去吧……忙著趕報告呢。」黑尾伸了個懶腰,「我先去洗澡。」
研磨看著機器往杯子裡沖入液體,盯著白煙捲騰而上。


「吶、我覺得我也應該找一份打工。」研磨看黑尾在打報告時戴上抗藍光的眼鏡,突然開口道。
黑尾一愣,「怎麼了,突然之間。」
「總覺得你太辛苦了。」他難得直白地表達自己的關心。
黑尾嘴角一挑,「欸──研磨長大啦──」
像是個變態大叔一樣,研磨暗自想著,可惡的雞冠頭。
那分明是日向給黑尾取的綽號。
「不用、不用,我只是體驗生活,順便賺點小錢而已,你如果真的想找,就找自己有興趣的事,其實我們也不算缺錢。」黑尾笑嘻嘻地,目光又轉回螢幕,手指又敲起鍵盤。
這人總把事情規劃好,也從來不把自己的計算說出口,不知道是相準了研磨甚少主動開口詢問,又或者他知道研磨都看得一清二楚。
「真過分。」
黑尾嘿嘿一笑,並沒再繼續接話。


研磨在晚上十二點整準時被黑尾趕上床睡,黑尾開了一盞桌燈在窗前繼續與報告奮戰,他視線轉向掛在窗邊的一串風鈴。
那是小學時研磨去鐮倉修學旅行時買回來給黑尾的禮物,那個人每年臨到六月就會把風鈴掛出來。
莫名其妙地執著一些小事。
研磨盯著那盞桌燈,胡思亂想著,竟也撐到黑尾上床。
他閉著眼裝睡,翻了個身把頭靠在黑尾的肩膀上。
青年吐了一口氣,以為自己沒把人吵醒。
真是個笨蛋。研磨想著。




【排球少年】及岩:Silver Vine

Silver Vine是木天蓼的英文。 祝阿徹三十歲生日快樂,一樣有一點點NC17,但就一點。